叶斐然看着两个人瘪着嘴巴的样子,又乐了,对成甯说:“他们一定很放松,才敢这样放肆。我真羡慕他们,有幸福的童年。”
成甯:“什么叫童年?”
叶斐然:“……就是小时候。”
成甯说:“他们现在可都不小了,小虞十一岁,天宇十三了。我十七岁的时候都出师下山了。”
叶斐然:“……”
你老人家天赋异禀,不能苛求小的们啊!
小船推进海中,划得离岸边一百多丈远,船底下的海水仍然十分通透,隐约可见脚底下成片的珊瑚礁。叶斐然不禁跃跃欲试:“
能下去游泳吗?”
“可不敢,这下面的水有十多丈深。”小虞说。
叶斐然吓得直吐舌头:“乖乖,可是海水还那么清澈啊!”
小虞说:“天气好,海水就清澈。”
可不是嘛,又没有污染!
“都安静点,”成甯说:“这底下就开始有鱼群了。准备看风和水,然后找地方撒网。”
成甯看起来经验十分老到的样子,小虞很自豪地夸自己爹爹:“爹爹不但打猎是一把好手,打鱼也很厉害!”
撒了两网下去试点之后,第三网他们就找到了鱼群,打起了好多海鱼。叶斐然欢呼大叫,把鱼堆里较为细小的鱼挑选出来,扔
回海里,留下大的。
“哇,好大的石斑鱼!”一条东星燕尾斑,有七八斤重,金红色的,落在甲板上不断挣扎,背鳍竖起,在阳光下闪着光。叶斐然
想要去抓它,成甯提醒道:“你小心点,石斑鱼的背鳍有毒,被扎中又疼又痒的!”
叶斐然忙小心了些,用手帕包着手套,去抓那石斑鱼,把它丢进甲板底层蓄水舱内。
小虞说:“爹对娘真好,上次我们到海边玩,我被黑鲷鱼刺到了手,那玩意毒性更大,爹只是骂了我一顿……”
叶天宇白了他一眼:“你可是男子汉,不骂你还想要咋地?难道想姐夫抱着你呵护一番?”
小虞脸一红:“我才不要!恶心死了!”
成甯说:“你娘是你娘,你是你。”
薛长东说:“到船头钓鱼吧。看看谁钓的多,不是赌五十文钱吗?”
他带着两个少年到了前面。
“我才不赌五十文钱!”
“咋地?怕了?”
“太少了!要赌就赌大的,一百文钱!”
“好!外加三声小狗叫!”
“来!”
撒网的剩下成甯和叶斐然了,叶斐然脸上火辣辣的。其实太阳被乌云遮挡了,也不是很晒,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成甯今天的表现,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些……他习惯内敛而克制,很少这样放肆。
一放肆起来,那种暖,那种绵绵不绝的关怀恳切,真让她顶不住。
一网接一网,都是大丰收,船舱底部的鱼越来越多,小船吃水越来越深,叶斐然看着成甯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其实她知道,有时候她低了头,去撒网,去做事的时候,成甯也在看自己。
同样地,她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刻,她和他的目光最好不要对上。
“叶斐然啊叶斐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的。”她纳闷地自己问自己,“睡都睡了,看一眼又怎么了。”
然后又自己回答自己:“睡的时候没亮灯啊。”
他们两个总是这样,时远时近,若即若离。他们同样的骄傲,她绝对不可能追上成甯说什么肉麻的话,而成甯一向深沉内敛,
不被逼到忍无可忍,绝不开口。
等到鱼满了舱,成甯宣布:“好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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