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提出那两个人,那可就把自己贪污受贿的事儿给扯出来了,跟脑袋上的乌纱帽有关,冼县令绝对不允许!
少不得,就把堂上的人统统杀了!
也就是个郡君,一个文官罢了!
冼县令眼底凶光一闪而过!
叶斐然说:“有关!”
冼县令横下心:“大胆刁妇,你是存心为难朝廷命官!”
“来人,封锁衙门!”
一群衙役冲过来,要把老百姓往外赶,同时关上衙门大门。老百姓哪儿愿意,两边开始角力,一片混乱的。
“统统住手!”
又一批人,越发鲜衣怒马的,从门外而来。
当先一人,穿五梁金带团领云鹤团花锦袍,金银花带,是正三品的文官公服,器宇轩昂,鹤肩猿背,风采夺人,只是脸上刀疤
纵横,让人莫可逼视。
林驿两口子异口同声喜道:“成甯!”
成甯身边,是一名穿正六品文官公服的中年人,国字脸,一脸正直不阿。
成甯对他们微微点头执意,对林驿的施礼,抱拳还以一礼。
叶斐然站起来,死死盯着成甯。
成甯目不斜视,对旁边的国字脸说:“杨通判,请!”
杨通判板着脸,点了点头,迈着标准八字步,来到公堂上首。
冼县令下来说:“卑职参见通判大人!”
杨通判说:“这一位,是本郡都转运盐使司转运使成甯,成大人!”
冼县令眨眨眼睛,傻眼,都转运盐使司专管盐务,最近自己辖地,盐务没有出问题呀?哪儿惹的这尊大佛?管他的,官大一级
压死人,他赶紧又对成甯行礼:“卑职参见转运使长官大人!”
成甯说:“杨通判,这儿你是主角,请。”
杨通判点了头,来到公堂上,一拍惊堂木:“宁县县令冼求平跪下!”
冼求平正是冼县令的名字,一震,双膝已不听使唤地自动跪下了:“卑职在!”
杨通判道:“有人状告你贪污渎职,污蔑无辜百姓叶远强、叶天宇。着本官亲来巡查,你可知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准备四散的百姓,又聚拢一起。
看到刚才还高高在上审案的县太爷,如今转眼跪在堂下,反转太快,简直比说书的还神奇。
“怎么回事?这位大人是要来审冼县令的?”
“他说冼县令贪污受贿!”
先头那文士又开始给别人解说:“对了,杨大人是通判,是负责监察州官是否渎职的!冼县令撞到他手里,定落不得好!”
冼求平吓得屁滚尿流,磕头如捣蒜,“大人,不知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告朝廷命官!卑职冤枉那!”
一直站在旁边的成甯发话了:“是我。”
诶?
所有人都傻眼了。
冼求平抬头,看着成甯,这个人如此高大,他在成甯跟前,就像蝼蚁一般,他不由得自惭形秽。又百思不得其解:“成大人,我
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成甯指了指叶斐然,说:“她是我的夫人。你无缘无故扣押我的小舅子,我如何能不查你?”
“啊?”
冼求平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就不应该贪那一百两银子!
成甯淡然道:“你说吧,还干了多少损阴德的事儿。”
冼求平彻底崩溃,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上任以来做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原来叶天海那件事,只不过其中沧海一粟。
杨通判听得倒抽一口冷气,门口的百姓,更越听越愤怒,要不是有林府家丁、衙役以及成甯带来的暗卫三股力量一起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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