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很丰盛,既有当地的野味,还有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菜式。
一道白水煮野羊,用的却是漠北做法,切大块白水煮,蘸韭菜花酱吃。野韭菜花酱,用韭菜花和沙葱捣烂做成,本应是三四月才有的吃食,不知用什么方法保鲜至今,叶斐然犯了嘀咕,这位的排场真不是一般大啊。
陈思静吃得满嘴油,对雷玮道:;韦公子,我家就是开酒楼的,在镇上也数一数二了。却没有你家厨子厉害。;
雷玮微笑道:;是吗?
陈思静说:;不过,牛羊肉是你家大厨整治得好,要说这做鱼的水平那可就一般般了。莫说比不上我家酒楼的大厨,就连早上二丫用野火烤的烤鱼,也比不上。你有时间的话,不妨到西江镇上,我家酒楼尝尝。我请客!
雷玮说:;那一定到场了,你家酒楼叫什么名字?
陈思静说:;叫如意楼,就在西江镇的西大街上。
叶斐然看见成甯坐在旁边喝闷酒,不太高兴的样子,就问:;相公,你要吃羊肉吗?
成甯被拉回现实中,抬眼看看她,恢复如常,;要。
叶斐然用小刀把羊肉切成小片,蘸好韭菜花酱,放到成甯碗里。
雷玮冷眼旁观,忽然插嘴道:;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叶斐然捉摸不透这话用意,怔住。
成甯坦然道:;一直很好。
还伸出大手,摸了摸叶斐然头发。
叶斐然的脸涨红了,成甯垂眸看了她一眼,扭脸对雷玮说:;时候差不多了,她们两个身上也都有伤,咱们撤了吧?
他这话听起来也没啥啊,不知道为什么,叶斐然发现韦公子表情古怪。
如果叶斐然知道雷玮是当今太子,从来只有他喊散席,没有别人敢提出早退的,就知道;韦公子为何表情如此古怪了。
不过叶斐然那不知道,所以,违和的感觉只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雷玮就道:;好,爱……成大人爱妻心切,可以理解。大伙儿早点歇息吧,明儿一早,我安排人把你们送回去。
一行人散了,走出营帐,陈思静一脸有话要跟叶斐然说的样子。
成甯瞧在眼里,俯身到叶斐然耳边说:;别忘记白天我们约定好的。
叶斐然;腾地,涨红了脸,某人却疾步走到别处去了。
营地占地面积很大,到处火把,亮如白昼,连天上繁星都黯淡下来。叶斐然裹着成甯给她的披风,陈思静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羽披,不知何人给她的。叶斐然一直往她身上看,陈思静裹紧了些:;是韦公子命人送来的。
叶斐然歪着脑袋想了想,决定不胡思乱想。
;二丫,我现在好像做梦一般。陈思静边走边说,;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切事,就连女先儿说书都不能这样说的。你说,这是福呢,还是祸?
叶斐然说:;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陈思静说:;对,就是这道理。
陈思静又说:;二丫,我担心明天我们回去,陈思梅还有后着。我们该怎么办?
原来是找她讨主意来了。
陈思静和叶斐然一起死里逃生,不知不觉之间已是过命的交情,两人之间的情谊比起往昔,又深了一层。
叶斐然思考片刻,断然道:;不会。她不会有后着了。
;为什么?
;她既然命人杀死我们,我们又迟迟不回去,她一定以为已经得手。就算是有后招,我猜也只是在你陈家族人中散布一些对你不利的说法。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跟野男人私奔。叶斐然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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