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林驿住在了蕉园的客房里。
叶怡然止了血之后就昏睡了过去,李大夫说,如果不发烧就问题不大。但她失血过多,恐怕得仔细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尽复元气。
至于苏氏,问题要严重得多得多。
救心丸已所剩无几,李大夫用针灸和艾熏,替她稳住了性命。却偷偷地拉叶斐然到房间外,说:;二丫,你娘这次受伤,伤了心脉。如果你没办法寻访到名医根治,那么这救心丸用尽之日,你娘恐怕也就……
剩下的话,李大夫也不用多说了。
叶斐然垂眸,长长的睫毛,在她明眸上投下淡淡阴影。她的亲人啊,好不容易有了亲人,这才一年不到的功夫,又一个一个的离她而去。她说:;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
李大夫说:;心疾是世界上最难医治的病,莫说西江镇上,就算是宁县的名医,也很难保证有十成十把握根治。
叶斐然说:;那我就努力挣钱,在救心丹用尽之前,带着娘到更大的城市去,到帝京去,找最好的大夫来为她治病。
李大夫说:;不是钱的问题,还要机缘问题。如果你能够有办法寻访到当年赠我救心丹的那名游方郎中,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叶斐然点点头,说:;好,我记住了。谢谢李大夫。
她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元宝,塞到李大夫手里。
李大夫吓一大跳:;这么多!使不得,使不得!
他把银子往她手里推,叶斐然坚持道:;您收下吧。这里面除了诊金,还因为你刚才那番话!
李大夫推却不过,这才收了。
临走之前,他从药箱里翻出一枚尖尖的动物角给叶斐然:;二丫,这枚羚羊角,是我用剩下的。虽然不比人参,但也可以在某些场合用来解毒救命。如今我把它全部给你了。
叶斐然接过,那羚羊角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只剩下短短的一截,三四寸许长,中有一条隐约可辨的细孔道直通角尖,貌不惊人。羚羊角的赛加羚羊生活在西域一带,捕猎不已,在古代殊为难得。
知道这份礼物贵重,郑重道谢,送了李大夫出门。
这一夜大家统不曾睡好,叶斐然把叶怡然和苏氏搬到一处,一个人守两个。
一时给苏氏把一下脉细,一时给叶怡然擦擦沁出来的血迹。三个人膝上也都有伤,她用灵泉水清洗伤口,立刻好了不少。又带了一些出来给母亲和姐姐用上。
忙碌到天蒙蒙亮了,叶斐然才躺在床尾,倦极而眠。
鸡叫三遍之后,叶怡然醒了,微微一动,发现叶斐然和衣躺在自己脚边:;二丫。
叶斐然睁开眼睛来,;姐姐,你别乱动。
叶怡然伤口在手腕,她摆摆手,示意不妨事:;我没事,他们呢?爷爷呢?
叶斐然冷冷地说:;哼,还叫他爷爷?那小老儿被抓到祠堂去了,里正说,等会儿就要开族谱,把他逐出叶家呢。
有个这样的结果,叶怡然倒是半点不惊讶。
叶老三要干的事,不光是抢占她们的财产,还要取叶里正而代之。事关自己地位,叶里正回过神来,自然不会手软。
叶怡然说:;娘和小虞呢?林公子呢?
提到林驿,她的脸不由得一红。原本因受伤而苍白的小脸上,因这片红霞反而平添三分娇艳。
叶斐然说;呢,这不是娘。小虞睡了。林驿在客房,你等会儿若是能起床的话,就自己去见他。不许把他招惹到这房间来哟,娘在呢。
叶怡然脸更红了:;什么招惹,你说什么呢。
昨夜林驿如同神兵天降,叶怡然心神激荡之下,晕了过去,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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