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小虞那野种来考个府试就是神童了?她家叶天海还是考秀才呢?张氏只知道,考秀才比考童生要高一级,完全无视了小虞和叶天海之间具体的差别。
小虞年纪小,可她家叶天海不也才十六岁零九个月嘛!
想来想去,不能错失这个好机会,主动凑上去,满脸讨好笑容:;夫人,我是叶天海的娘。你认识叶天海吗?
还打眼色给叶斐然,想让她开口帮忙说话。
叶斐然傻子才会帮她。
孔夫人一脸礼貌但不知道你是谁,笑容渐渐客套:;没听说过,想来是县城里哪位青年才俊?
她在脑子里搜来刮去的,没想到哪家大户人家姓叶。
这时,还是廊下一名眯眯眼妇人提示了她,那眯眯眼妇人冷哼道:;原来你就是叶天海的娘啊,昨天在我家云霓裳大吵大闹的,是不是你?
那眯眯眼妇人焦氏是云霓裳的店东,她的儿子也参加本次院考,平时和各家走动也极熟的。很得孔、穆两位夫人器重。孔夫人听见焦氏说话,很有礼貌地拖长声音:;哦?
焦氏细细端详了张氏一番,说:;没错,一定是你。昨天你们那么一闹,我们店里下半天直接没了生意。掌柜的跟我说过。他还说,要不是叶天海来带走了你,这件事儿还不知怎么收场。叶天海那孩子我也见过,长得怪伶俐的,怎么会有你这种娘亲。
焦氏越说越气愤,云霓裳一向走高端路线,开张数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昨天这种事情。
好多人看到张氏当街大吵大闹,被从云霓裳里扔出来,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广。光是今天的宴会,焦氏就费了不少口舌解释,跟人家说,自家店里没有得罪人,也没有干亏心事。
焦氏说话,分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张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站在那儿,恨不得从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孔夫人知道了,就淡淡的说:;原来是这样。今天大喜日子,事情也都过去了,看在我的面子上,焦夫人别追究了吧。
她既然发了话,焦氏哪敢再说什么,只是轻蔑地扫了张氏一眼。
张氏受不了这个,掐了腰就想开吵。还是叶紫然有点儿眼色,赶紧把她拉走了。
孔夫人对焦氏安抚了两句客套话,才又拉着叶斐然,亲热地说:;斐然,你坐我们那桌吧。这次老爷听说县里出了一个九岁的神童,特意邀请的。没想到就是小虞。太巧了,你当得起这席位。
就连穆夫人,也一力相邀:;对呀,来坐。我的儿,你年纪这样轻,真是太难得了。
这次宴会,以孔、穆两位夫人地位为尊,两位夫人都请叶斐然上座,叶斐然却之不恭,只好受了。她从末席一跃而上首席,落入众人眼中,又是另一番计较。
当中最不是滋味的,要数叶家四个女人。
几乎是被女儿强硬拽回到席上,张氏涨红了脸。
她性格虽然尖酸刁蛮,在这种场合里却不敢放肆。周氏嫌她丢脸,冷冷白了她一眼:;原来你们昨天下午出去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张氏半晌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承认。
周氏拿筷子一敲面前白瓷碗:;丢人现眼的东西!
张氏羞愧难当,同席的几名妇人早就看出这伙人难相处,不约而同齐刷刷向后撤离,跟叶家女眷划清楚河汉界。
叶文英低声嗤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人家看不上你,还自讨没趣。
叶紫然站在母亲那边的,怒视叶文英:;姑姑,你说什么呢?难道你就不是叶家的人?娘亲被奚落,你很开心?
叶文英别过脸去,懒洋洋道:;别拉我下水,我跟你们可不是一路货色。
叶紫然说:;哼,十八岁还没人要,连叶斐然那傻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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