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之的话音刚落,那阵就动了起来。仔细一看,动的只是盾阵。
依然严实的像副巨大的铁桶,只能看到兵卒的下半身,而且是倒着走的
等剩余的白甲兵准备牵马时,李遵才回过神来。
而他的近卫头目才反应过来,看着对面如潮水一般涌出寨墙的叛军,如梦初醒般的惊呼道:“敌袭?”
李遵气的浑身直抖:“无能至极”
等进了营寨,李遵更惊:竟已有数不清的白甲士卒奔至大道边,已然开始列阵。
再看那些营帐,竟已是十帐九空,大部分的兵卒都已入阵。
大道边提着鞭子的应是队主,看到后面迟到的这些,竟二话不问,当头就是一鞭?
诡异的是,竟不见哪个挨了鞭的士卒脸生怒色,反而个个都赔着笑,好似犯了天大的错一般?
问题时,这才多长时间,至多也就半刻,竟然就要受罚?
就是换成洛京的宿卫(御林军),也别说半刻,再给他半刻时间,能否列出这般整齐的阵伍?
李遵只觉通体冰凉,汗毛直竖
听到一阵纵马狂奔的声响,张敬之回头一看,见一群军将簇拥着李承志,正策马往寨门奔来。
身上俱是整整齐齐,连甲叶都不见有半丝紊乱。
又看了一眼呆若木鸡,浑身战粟的李遵,张敬之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他为何要李承志韬光养晦?
因为被惊的像李遵这样的,已然不是一个,以后也只会更多
只是短短两月,竟然就能将一群新兵整训成如此悍卒?
便是用“通天手段”,也无法形容李承志的神奇。
任谁见了,也绝对会头皮发麻。
但对李承志而言,这绝非好事!
可惜,功亏一篑,已然是藏不住了
张敬之摇摇头,拨开李聪,主动迎了上去。
“不是与李文孝早有约定么,为何今日如此突然?”张敬之压低问道。
李承志的脸色有些阴沉:“怕是有大变故”
两人早就约好,若是一声鼓,表明只是做做样子,该攻的攻,该守的守,当然,也是真打。
若是两声鼓,便代表今日可能会大战,让李承志做好应战的准备。
若是三声鼓,只代表一个意思:有大变故发生,对李承志极其不利
刚才那鼓,分明就是响了三声
“司马莫急,我先登梯,观望一二!”
李承志回了一句,边上云梯边大声下着令,“李松,令甲字营紧守营寨李亮c李丰,各备弓营c骑营,随时出击李时,燃烟传讯,急召夜探的塘骑,看有无发现”
各将连声应着,相继离去。
随即,后面又响起一个慌里慌张的声音:“我呢,我呢?”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胡保宗。
人虽来了,但只穿着衬服,甲竟然还在胡信的手里?
李承志脸一黑:你他娘的丢不丢人?
至少把裤子提利索了呀?
他冷冷的瞪他一眼:“二十鞭暂切记上”
听到二十鞭,胡保宗悚然一惊,连酒意都被吓清有醒了好几分。再听后半句,才猛舒一口气。
若是当众执行,那绝对是真打
“诺!”李松应了一声,又无奈的看了胡保宗一眼。
因为这样c那样的小毛病,胡保宗都快被记了上百鞭了,而且绝对是逃不掉的那种。
至多也就是下手轻些
看胡保宗一脸后怕,李遵都已被惊的不知做何表情了。
李承志哪来的胆子?
先不说门第出身,胡保宗可是校尉虽是七品,却是主官,含金量比他这个法曹参军不知高了几层?
但看众人c包括张敬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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