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虽然赵飞不是“庖丁”,但他下刀快速而熟练。手术刀从女尸锁骨两侧往胸甲中部划出一道“V”字切口,然后再朝肚脐作纵向切割,这便是典型的“Y字型解剖法”。按照肌肉走形的下刀,得以充分地暴露整个身体的脏器腔隙。
可以看出,赵飞解剖尸体可不是一回两回了,他的经验相当丰富,手法纯熟、精练,完全是一派入行几十年的老法医作风。
作为一名特工,并不能只会杀人,否则便与杀手无异,有时候需要调查一些线索时,特工便要对一些关键尸体进行解剖,从中寻找蛛丝马迹。这么多年来,赵飞一直孤身完成各种任务,在他背后没有一个直属团队支撑,很多事情都必须亲力亲为,所以,像解剖尸体这种“累活脏活”,也只能由他来亲自完成。
然而,对于作为旁观者的上官燕红来说,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刺激眼球的一幕,无疑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精神折磨,犹其是她还要亲自为赵飞记录下所有数据。
如果说看到女尸被开膛破肚时,上官燕红还能勉强撑过去的话;那么当赵飞将心、肝、肺、胃、肾等脏器一个一个掏出来,摆上比例尺拍照,然后再放到电子仪器上读取数值的时候,上官燕红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只能把眼睛硬生生地藏在笔记本后面。
当赵飞开启电动骨锯,把尸体里的骨头锯开时,光是听那电锯发出来的“嗡嗡”轰鸣声,已经令她感到一阵反胃,无数胃酸涌上咽喉的感觉。
但这还不是最“刺激”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飞终于把女尸体的胸腹腔里的脏器全部都“折腾”完了,然后再将这些脏器、骨头一个个放回到尸体的胸腹腔里的时候,上官燕红以为最难熬的时刻已经过去了。然而当她把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时,却发现赵飞竟三下五除二地把女尸的脸皮剖开,血淋淋的脸部肌肉呈现在她面前,那种难言的胃酸翻滚感觉又一次冲跨了上官燕红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
紧接着,赵飞还把女尸体的头盖骨锯开,从颅腔里取出白花花、血淋淋的大脑——这一刻,上官燕红终于撑不住了,她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笔记本和笔,摘掉口罩,蹲在地上,“哗啦拉”的呕吐起来。
那一大砣混合呕吐物,还隐约可见昨天吃下去的干粮。
“别在这里吐,你恶不恶心?”赵飞瞄了她一眼,嘲讽一句。
你还有资格说我恶心?
听到赵飞的话,上官燕红当场气得翻了白眼。这话也讽刺了,到底谁恶心啊?不过最终上官燕红未能把一肚子的委屈话骂出来,因为她战胜不了身体里那种难受的呕吐感。
“要吐你就跑到镜头外面去吐,别被拍进来。”赵飞又说了一句。
这话让上官燕红被气得更加火冒三丈,却又无法开口骂回去。
你这个死贱男,我跟你有多大仇啊,竟然这样来折腾我!
此时的上官燕红有些后悔,之前竟然这么轻率地答应赵飞来做他的助手了。要是上官燕红提前预知会见到这么恶心的事,打死她也不进这个房间。
不过,虽然内心有着各种不满和后悔,也在心里把赵飞骂了一万遍,可是上官燕红却没有逃离房间,弃赵飞而去;而是在呕吐完之后,摇摇晃晃地重新把地上的笔记本和笔捡起来,硬着头皮记录下赵飞报出来的所有数据。
上官燕红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女孩,犹其是答应了别人的事,就算再难再苦,她也要坚持到最后——这份心性,倒是与她一直以来自称“侠女”还真有些契合。
终于,赵飞把所有该摆弄的都全部摆弄完了。他把所有从尸体里取出来的“零部件”全部物归原位,把头盖骨和脸皮重新盖回去,然后用手术针线把切口缝合起来。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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