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南境司总部里交换情报,并对行动的一些非绝对保密细节进行了简单的讨论之后,已经是凌晨3点多。赵飞便离开了南境司总部,驾驶摩托车返回学院山脚下的小镇。
停好摩托车之后,赵飞并没有趁着夜色回到山上的学院里,反而来到一间酒。
虽然酒门口挂着“已打烊”的牌子,但里面仍然亮着灯。这几天以来,这间酒一直是这样,就算到了打烊时间,却依然不得不继续营业,而这样的经营方式只是为了照顾一个惹不起的客人。
推开酒大门,赵飞走进空气有些混浊的酒大堂里面。
灯光灰暗的酒大堂里,只有四个人:一位衣着清凉的女服务员、一位正在搞卫生的保洁员大婶、一位在台处工作的40多岁中年男子,以及唯一的一名客人。
女服务员马上迎上去:“不好意思,先生,本店已经……”
赵飞扬了扬手,打断了女服务员的话。他不是来喝酒消费的,因此酒打不打烊根本没有关系。他径直朝那名唯一的客人走过去。
只见那名客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在大热天仍然穿着一件银白色的狼毛皮袄,正低着头喝着酒。在他所坐的酒桌上,摆满了已经倒空的各种高酒精含量烈酒的酒瓶。
台后面的中年男子,既是酒保也是老板,他一看到生面孔的赵飞径直朝那魁梧客人走过去,吓得面如土色,连忙从台后面转出来,想要拦在赵飞面前,不让赵飞跟那魁梧客人接触。
可是赵飞的行动更为迅捷,在老板出声阻拦之前,赵飞已经伸手搭在那魁梧客人的肩膀上。
“你还没喝够啊?”赵飞对那魁梧客人说,语气完全是朋友之间的招呼。
魁梧客人抬起头来,只见他完全是一副欧洲白人的面孔,满络胡须,右眼已瞎,留下一条可怕的伤痕。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飞的契约兽,人类形态之下的狼人阿布。
阿布看了看赵飞,又看了看面前的酒杯,露出恋恋不舍的表情。
“走啦。我们有活要干。”赵飞再拍了拍阿布的肩膀。
此时阿布虽然仍然舍不得面前的烈酒,但依然在“咕”的一声把烈酒全部灌进肚子之后,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一直提心吊胆的酒老板,高悬的心终于放了起来。原来这个生面孔的小哥跟这神秘魁梧客人是认识的,刚才他害怕魁梧客人会因为受到打扰而发飙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
结实的屁股离开了那压得几乎要变形的椅子之后,阿布便抓起还剩半瓶还没喝完的酒,跟着赵飞往酒门口走去。
但这时酒老板却拦住了他们,准确来说,是拦在赵飞面前。
“这位小哥,他是您的朋友吗?”酒老板小心翼翼地对赵飞问道。
“没错。”
“嗯……你们这是要离开吗?”
“有什么事?”
“如果要离开的话,麻烦把您朋友的酒钱结算一下。”
“不是有一张银行卡吗?”
“银行卡里的花早已扣完了。”
“什么!卡里足足有6万人民币的存款。”
“确实是扣完了。我这里有账单。”说到这里,老板拿出一叠早就准备好的长长的单据
“我去……”此时的赵飞也是满头黑线,“还缺多少钱?”
“您的朋友现在还欠34500多元的尾数未清,算你们3万4千元好了。”酒老板努力挤出点微笑。
他望向阿布,后者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也令赵飞感到有些头疼。不过这事他也怨不得阿布,归根到底,还是他赵飞造的“孽”。
虽然名义上赵飞是阿布的宿主,但实际上赵飞更多地把阿布当作是生死相共的手足来看待,只要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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