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极力阻止不愿看到的结果到来,而通往帝都的路上马车车轮滚滚,无法阻挡地朝帝都接近。
多亏宁惜醉使在刀刃上的银子,白绮歌终于能解下枷锁坐进马车之中,沿路也不必和其他囚犯一样风餐露宿,酒家,客栈,但凡有更好的落脚地点宁惜醉从不吝啬花费,总要教她吃好睡好,精心打点着一切。
南信郡守也不傻,尽管答应了宁惜醉让白绮歌住进客栈的要求,房屋之外还是派了许多人把守,毕竟白绮歌是皇上亲点的罪臣,万一有个疏忽被人劫走,别说是他头顶乌纱,就连脑袋都要保不住骨碌碌落地。
“不弃已经托人送信去往帝都,有什么动静我们也好早做准备,白姑娘只管安心游览各地景色就好,难得有这么多人陪同,这可是寻常嫔妃享受不到的高级待遇。”朴素客栈中,宁惜醉笑着打趣。
“宁公子是天生不知愁么,我现在可是囚犯,回到帝都只能欣赏牢狱风景了。”被他这一调侃,白绮歌也露出笑容。
宁惜醉是白绮歌沉郁情绪的死敌,有他在,白绮歌总能放松心情,不管身处任何境地。起初两天苦闷担忧如影随形,烦得白绮歌连觉都没法睡,是宁惜醉带着温和微笑不停说些趣事逗她开心才慢慢疏解,更有他君子相伴,每夜同室而居,为她擦拭伤口、扇着凉风入睡却无半点绮念,一如白绮歌受伤昏迷时他宽衣解带却只为检查伤势,连遐想都不曾有过。
“就算我有白姑娘也不会知道啊!”白绮歌谢他,得到的便是这种玩笑话。
平心而论,以宁惜醉的身家性格和出色外表,每到一处地方总要招来许多狂蜂浪蝶,但他都会不动声色保持距离,唯独对白绮歌真心实意体贴有加。当然,白绮歌不会以为是自己毁了半面的平凡容貌引得他垂涎,所谓君子之交,所谓莫逆知己,无关利益欲念,二人之间有的是这种别人或许无法理解的感情,连易宸璟也捉摸不透。
红颜知己,蓝颜知己,叫什么都好,总之是无条件交付信任的唯一之人。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宁惜醉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打开门迎来的却是刀光相对。
“郡守大人酒喝多了么?是不是想打劫贫民百姓找错了门?”宁惜醉面色不变,竖起指尖推开挡在眼前的刀锋。
“少、少废话!说!人是不是你们杀的?!”南信郡守一脸灰白,声音带着颤抖,听起来有些尖锐。
宁惜醉回头和白绮歌对视一眼,均是困惑不解:“杀什么人?谁出了什么事?”
见他们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南信郡守半信半疑,抹了一把脸上冷汗:“我、我带来的官兵有、有一个被杀了!就在客栈后、后院街巷!”
“官兵被杀你找我们干什么?你也看见了,外面这么多官兵守着,真是我们杀的他们会不知道吗?还是说郡守大人觉得我们有什么神功能足不出户置人于死地?”宁惜醉耸耸肩,随手又是一小袋碎银丢进郡守怀里,“拿去喝茶压压惊吧,顺便叫人送上来一壶,剩下的钱郡守大人买几两猪头肉吃,也好补补脑子。”
宁惜醉根本不把这些地方官兵放在眼里,欺软怕硬的郡守反倒对这个出手阔绰、来历不明的男人颇有几分忌惮,刚才一冲动就闯来质问,被宁惜醉这么一说才明白自己的猜疑有多荒唐可笑,急忙又赔上笑脸连连道歉。不耐烦地打发走郡守一干人等,宁惜醉关上房门走到窗前,朝对面酒家招了招手。
“什么事?”不到片刻,苏不弃经由窗子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房间内。
指了指房门示意苏不弃小声说话,宁惜醉抱着肩膀靠在床边:“肥猪说后面街巷有押送官兵死了,问是不是我们干的。”
“不是。”苏不弃果断摇头,眼里带着些许无辜,“我杀个落单的官兵做什么,要杀就一起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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