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让她面对残酷事实。只是他也有心,也会心痛,想起那日她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以及醒来后凄凉绝望的神情,五脏六腑如绞烂一般痛不欲生。
轻抚柔顺青丝长发,易宸璟看向车窗外明媚阳光强撑笑容:“我保证,给你所有。”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归宿,男子当成家立业,女子则要有个爱她的男人,否则,有些东西便会失去常态,陷入混乱。
那些深宫囚锁的嫔妃们,那些三妻四妾尚算不得的侧室们呢?
自然,是挑起风波混乱的最好工具。
素娆已经记不清卧房的床上留下多少次左丞相的精血,她怕,每一次左丞相狞笑着出现都会让她在睡梦中惊醒;她怨,怨易宸璟独留她在敛尘轩任人羞辱;她恨,恨夺走她和姐姐扶正可能的白绮歌;她也笑,笑自己咎由自取,害人之心终得苦果。
然而她无法回头,大错已经铸成,能做的就是一错到底,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我知道敬妃娘娘藏在哪里,”某天晚上,当她主动爬上易宸暄床榻投怀送抱时,笑容里含着一丝卑贱乞求,“放过姐姐我就告诉你。”
那之后第二日,本想赶去与易宸璟汇合的战廷不得不放弃行程,与乔青絮一起傲立在深山小院,周围,满地尸首。
“都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皇帝老儿给你们吃好的穿好的,关键时刻就只会碍手碍脚吗?”乔青絮冷笑着,目光鄙夷地看向面色苍白的偶遂良。
战廷摇摇头阻止乔青絮继续说下去,拿出创药恭恭敬敬递给偶遂良:“偶大将军,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杀手,最擅长的便是各种手段暗袭,禁军再强终归敌不过他们的卑鄙。战廷身份低微不该多说话,但为了敬妃娘娘安全只能觍颜相求——此处已经不安全了,请尽快带敬妃娘娘她们离开。”
“你不一起走?”偶遂良皱皱花白眉毛。
“我和青絮另有要事在身不能继续守卫,敬妃娘娘的安全就拜托偶大将军了。”战廷望了一眼西方阴霾天色,铁拳紧握,“除了回宫去哪里都可以,最好找个远离帝都的地方。敬妃娘娘受了惊吓有些恍惚,继续这么下去是要崩溃的,我答应过殿下保敬妃娘娘安全无忧,如今分身无术,也只能求偶大将军帮忙。”
偶遂良深吸口气,捂着臂上伤口紧盯战廷直率双眼:“你……是不是去找七皇子?”
战廷低下头没有回答。
“怎么,这位将军是想打听出七皇子消息然后告诉这群狗贼的主子?还是说皇帝老儿妻子儿子都不要,一心护着那位歹毒阴险的五皇子?”乔青絮才不管偶遂良是什么身份,语气中嘲讽厌恶之意赫然。
偶遂良脸色一沉:“姑娘说话三思。本将军是受皇上之命前来保护敬妃的,又怎会想方设法加害七皇子?皇上因为七皇子殉国的消息急火攻心病倒至今未愈,足可见七皇子在皇上心中重要性,姑娘开口闭口都是埋怨,更对五皇子出言不逊,未免有些偏颇极端。”
乔青絮和战廷都知道今天这些杀手是易宸暄派来的,但偶遂良并不清楚其中内幕,心直口快的乔青絮几次辱骂易宸暄,直接导致了二人隔阂甚深、难以交流,战廷夹在中间极是头痛。无奈地把乔青絮推到一旁,战廷又恭敬地鞠了个躬:“总之,敬妃娘娘就交给偶大将军——”
话音未落,房中传来一声凄厉悲鸣。
战廷面色黯淡,偶遂良也好不到哪去,别过头一脸不忍。乔青絮瞪了偶遂良一眼,推开门急匆匆奔向房内。
凌乱的房间里,敬妃正躺在榻上,旁边锦昭仪、素鄢、玉澈俱在,个个满脸泪痕抽泣不止,三双手都不约而同按住敬妃胡乱挣扎的手脚。乔青絮叹了口气,扯出汗巾丢给玉澈:“行了,别哭了,哭给谁看呢?她这病是惊惧过度引起的,安下心神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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