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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泛着些许金属光芒的匕首一刀下去,他的手腕,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苏子乾勾了勾唇,轻轻地将她的手牵起来,在她胳膊上也比划了下。
君华裳讶然,怎的这唬住荣熙城里大大小小贵家千金的匕首,此刻却仿佛钝了一般。
“其实这匕首,本就是唬你的。”苏子乾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
是——今日去和完颜宥喝酒的时候,路过一家铁匠铺子。
他深知君华裳的心思,对于珠钗之类,换过来换过去就是那么几样,他来她院子当值这段时间,也没有见过她的梳妆奁。
于是瞧见这匕首的时候,凭借着多年来对于兵器的认知,苏子乾深知这是柄上好的匕首。
嗯,正好可以将那柄拿来唬人的换掉。
不过嘛,确实贵了一些,得用自己几月的薪金呢。
如今他可是靠着自己媳妇吃饭的人。
于是肉疼地掏出荷包里的钱。
还想着……等到乞巧节的时候给她买些她喜欢的吃食呢。
看来得找库房借些钱财。
不知不觉就觉得自己有些心疼,因为当初在北漠打仗的时候。
那君越就没怎么有打算……将款项都打给他。
于是他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不过苏家军也不是盖的,能征善战,还会种地。
就算不是战时,他们也完全可以不靠俸禄养活自己。
“天杀的,当时叫小云帮我去寻的时候,怎的就没有发现呢。”君华裳夺来那匕首仔细探看。
“看来是那人将小云也唬住了呢。”苏子乾笑笑。
至于小云,如今他已经将父母亲安顿在了安全的地方。
其实他也算是一个不孝子。
苏父曾说:“你要是不将媳妇再接回来的话,为父定要将你的皮给剥咯。”
连苏母都咋咋呼呼地说:“最好,是与孙子孙女一起抱回来,这样最好。”
只要他面露难色,父母便会各种哭诉,怎的世人都传言养儿防备老,到了老的时候,儿子是功成名就了,可连香火都延续不了。
最狠的莫过于那句:“这让我们还有何种面目去见苏家先人?一定会被他们多加指责的。”
嗯,更狠的是,父亲在他身上逡巡着,仿佛那庖丁解牛一般,能够将他身上的各处都观察的仔仔细细。
“你,莫非,是个断袖?”
苏子乾猛地从回忆中醒神。
他怎么可能是……
竟有些越想越恼怒……
回过头来却发现君华裳正在蹲在地上偷偷地将那些书册收起来。
“郡主殿下莫非没有听说过,欲盖弥彰么?”苏子乾蹲下身来,扬扬眉道。
君华裳捂着眼睛,一脸懊丧地坐到地上。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那么看穿我的……”君华裳吐出这句话时候却被苏子乾堵在身后的书架前。
“心事”两字还未说,就被他禁锢得牢牢的。
苏子乾将她已然褪去婴儿肥的下巴轻轻捏住,便长驱直入了起来。
君华裳将他推离自己,脸却有些着了淡淡的粉色:“不,不要在这里……”
“如今倒是可以照猫画虎么。”苏子乾回过头,扯下了那张画满了众多纠缠身影的纸张。
说实话,从前倒是还从未发掘这些宝藏的……
“叫……人、人看去了。”君华裳深觉此刻已然咬了舌头。
便被苏子乾抱起,转入里边的卧榻之上。
君华裳灵台清明了些,这书房是书房,卧榻是卧榻,但书房却只是摆设,倒是被她收集的诸多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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