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憔悴的模样,也与她……神似。
在外吃了上顿没下顿,难怪会这么憔悴。
声音细弱蚊蝇,却被不远处端坐的淑贵妃听到了。
君卿安却凉凉一句,“父皇又想娘亲了么。”
君越这才醒过神来,“方才是朕愣了一下,无碍无碍,回到宫里记得请个平安脉。”
淑贵妃开口:“不如便在这里唤个女医来罢。”
“诶,卿安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早些回去收拾收拾,朕知晓淑贵妃有些记挂,不如待会儿你们去卿华宫叙叙旧便可。”
淑贵妃这下没话说了,摊上的陛下从来不按常规套路出牌。
抑或是,想刻意掩盖什么呢?
又或者,他已然知道什么,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人饮水,自知冷暖。
如若有人问她这么多年来荣宠长盛不衰的秘诀是什么,她觉得就是:百变。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她只能保全她想保全的,珍惜她所珍惜的。
至于别的,她争不过,也争不得。
目送君卿安被内侍接回宫里,淑贵妃有些焦急。
探马来报说那小两口已经离皇城不远,怎的如今还没有到?
却听到殿外大臣的唱和:永乐公主及驸马到——
淑贵妃攥着手帕,望着不远处的君卿尹。
可算是见到了!见到了……
“儿臣、(臣婿)拜见父皇。”
“快起快起,小心身子哪……”君越上前扶起两人。
……
永王府内。
永王抱怨道:“我听宫里的消息,说是北漠那边又有暴动。”
永王妃在一旁打着络子,“操那么多心干甚,不还有女婿么。”
“可小裳毕竟是女子,与那么多男子在一处,也多有不便……”
永王妃不以为然:“你当你家闺女没有学几招把式?毕竟‘虎父无犬子’哪。”
“之前我那都是过去充数的……”
永王妃摇摇头:“你如果说你伏击敌人三十万是充数的话,如今的仗还要不要打了?”
“哪有那么夸张,当时林林总总也就是十万的样子……谁知道那些人夸大其词,将当地的民众也要算上……”
“你还真是一股清流……”永王妃笑道。
“我得催催那苏子乾早早把闺女送回来,老在那边我也不放心啊,虽说这小子却是武艺过人,有我当年的风范吧……”
“人家小夫妻腻歪着呢,你这横生枝节。”永王妃嗔道。
“我可是为了闺女的安全着想!”永王说道。
“我可是为了你家外孙着想!”永王妃针锋相对。
谁知永王这么想想,觉得深以为然。
是啊是啊,如若有了小外孙,那么,闺女就能撂一边去了……可小裳去那边都这么久了,也没啥动静,就连亲家也动身去了北漠……
偏偏那君越愣是把自个儿困在这荣熙城不放。
安得是什么心!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安安心心等外孙吧就。”永王妃给他斟了杯茶。
“好好好你说的极是,我这就修书一封。”
……
北漠苏子乾所驻扎的军营内。
苏子乾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奇怪了,他分明没感冒哪。
不由想起前几日,营帐又住进一个病号。
偏偏这病号,还是有“医圣”之名的人物。
对了,这病号还有一个别的身份,自己曾经的……情敌。
呸,那都是以往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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