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一打开殿门,便如同淑贵妃料好的一般,充满了血腥气。
如此情形,慕北琰竟也摸不透淑贵妃此行来的目的。
“陛下,您可闻到了这股子血腥气?”
淑贵妃示意将卿华宫的宫女带上来。
“奴婢方才见公主殿下晕倒,便急着去寻太医。却谁知公主殿下如同疯颠了一般,竟作势要喝奴婢的血,说如此才能解毒。”
……
柒棠端着那盛着慕北琰血的碗,竟有些发颤。
不行,她一定得端稳了,这可是主子的救命药。
这些日子她照常送些君卿安的心意给淑贵妃,却每次都会被淑贵妃拉着说些闲言碎语,刻意在拉拢自己去帮她。
淑贵妃目光略过跪着的柒棠。
这奴婢竟出奇的聪颖,却也十分忠心,留着怕为大患。
便示意身后的宫女指认柒棠。
“皇上您看,她手中的是什么?”
慕北琰却是没料到事态会如此发展,如若此时出现在君卿安寝宫多有不便,于是便只好靠窗户近了些许。
君越目光所及,竟是醒目的血色。
“这是什么?”
淑贵妃叫过同行的女医令,故作惊讶地问。
女医令有模有样地审视了半晌,一脸恭顺的开口:“回皇上,确实是血液无疑。”
淑贵妃一脸惊讶。
她知晓这个病拖久了的话,必须以血入引。
因为……母亲当年中的便是这样的毒。
一如它的名字,噬魂散。
可这毒如若服了解药,日后再发病时,必须以一人的血液为药引。
且这人,不能变。
淑贵妃收紧了眸色,阿尹如今远嫁大梁,可不就是让这两人所害?
于是便开始添油加醋,什么分明前几日君卿安醒了,为何说自己需要喝人血才能活云云;什么在胡翻乱的书册里看到曾经有人为了永葆容颜永驻而专饮血液,实在居心叵测云云,什么乱坏纲纪伦常,什么有损皇家颜面云云。
君越淡淡回了一句:“便是那卿华宫的宫女看到的?”
那宫女头低的更甚,开口道:“回陛下,却是真实无疑。”
“如若真是为了治病,总得醒来才能确定药效吧?”君越上前掖了掖君卿安的被角,如此问道身后的女医令。
他从前、都没有如此待过阿尹……
就算是那恃宠而骄的君华裳,君越也待之甚为关爱。
他究竟、可有将阿尹真真切切地当作自己的女儿?
“淑贵妃,便凭借两个不相干的人便一口咬定卿安的罪证么。”
“皇上,臣妾说的句句属实啊……”淑贵妃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既如此,那我们便做个例证。”君越看向身后的柒棠,“将你手中的‘药’给她服下,朕倒不知,何时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柒棠起身将碗中的药汁混合药丸喂君卿安喝下。
淑贵妃伸了脖子仔仔细细地瞧着君卿安的反应。
虽说药效要起作用的话,需得一段时间,但是总归会有些立竿见影的反应的吧?
而这边的君卿安正如淑贵妃所说的那样,竟渐渐的有些血色了。
君越自然也瞧到了这边的情形,于是脸色沉了沉,走了出去。
淑贵妃得意地瞧了瞧跪在地上的柒棠,跟上君越的步伐,“皇上您别气坏了身子,卿安如此做恐怕是别有所图呢?”
“……”
待得两人走远,慕北琰在殿里现身。
柒棠揪住慕北琰的衣角,“慕公子您要救救公主殿下,她身体还这么弱……”
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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