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这么多年必然在宫里有着自己的势力,加上他们之前做好的准备,成事便不会耗费太久……
为何北琰要这么糊涂???
“你想清楚了,她心里属意,并不一定是你,你如此救活她,只不过是想证明证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么?”慕北琛问道。
柔和的光线中,慕北琰抬起头,“可我,唯独缺她一个。”
……
卿华宫内,慕北琰舀起一小勺递到君卿安唇角。
一切却显得那么徒劳。
君卿安已经喝不下药汁。
柒棠紧紧地攥着衣角,“公主殿下这病是自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就算如今又解药,不过也是吊着罢了。”
“我有信心救活她,只要这次能挺过难关,往后不管她身处何处,与谁言笑晏晏,忘记我与否,只要我一息尚存,她便会一直活下去。”
“公子……您这又是何苦。”柒棠咬咬唇。
“无碍。”
听那淑贵妃说,这病虽然有解药可循,只是这病治到如今,往后便需要用人血入引,且每次都不少,就算柒棠往后会一直跟随她,也必定会血尽而枯。
会有人替他爱她,会有人替他在她病难时轻轻抠她的手心,会有人待她如生命。
视她如生命呢。
不能再想,思绪仅仅触碰到了她没有他的今后,便已然接受不了。
如果这一生,他们有过曾经靠得那么近,也值得。
分明他来凤琉,就是打定好了主意——
拿下这凤琉城。
皇兄的出现,皇兄对前几日赏花会那件事,已经暗示他,事情已然拿下了一半。
而这势必会带给她苦痛,那么为何不早日脱身?
谁知半路上竟杀出一个程咬金呢,害他入迷,害他魔怔如斯,害他处事也没有了之前的杀伐决断,害他心心念念,都只剩下了她。
说罢从袖口掏出匕首,盘龙鎏金的匕首,顶端串了一小珠玛瑙。
挽起袖口,只听“唰啦”一刀,只见殷红的血液汩汩而出,尽数滴到了汤碗里。
接着慕北琰啄起一小口,走到君卿安身边,封上君卿安的唇。
将口中的药汁渡到她嘴里。
一滴一点。
苦涩中带着血液独有的腥甜。
便这么以渡唇的方式将药汁尽数送到君卿安口中。
慕北琰从衣角撕下一块,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多谢慕公子的救命之恩。”柒棠踱步上前跪了下来。
“你们主仆没什么欠我的,只是我与渺渺间的恩恩怨怨,恐怕早就算不清了。”
……
落尘宫内。
“母妃,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说傻话,别说傻话,咱们还有的是时日慢慢熬呢。”淑贵妃掩了掩泪,攥紧了君卿尹的冰凉的手。
“母妃,您就别安慰我了,其实我知道,等我穿上嫁衣的那一刻,我的噩梦才真真正正开始。”
“阿尹、阿尹……母妃再去求求你父皇,事情一定有转圜的余地……”
君卿尹目光一凛:“不,母妃,我们要熬过这个时候。”
说罢看向淑贵妃,“母妃,我知晓您最讨厌君卿安了罢?那不如交给儿臣,儿臣替您扳回一局。”
淑贵妃搂着君卿尹的头,“母妃只希望你平安喜乐,至于别的,母妃会寻着法子好好治治她。”
“可是那解药,不是给了她了么。”君卿尹抬头看看淑贵妃幽深的目光。
“事情没那么简单,往后只要有人与她治病,便需要以血入引,这恰恰可以作为我们回击的手段。”淑贵妃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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