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过后才得知,是皇帝前些日子下旨缮修行宫的内监,说是得了圣谕,要将其中一个主殿内的桌椅床榻全部重新打造,朝遇安和红绣目目相觑,虽有猜想,但不敢笃定。
陆佩君的身份在宫里很是尴尬,总不能入后宫安置,若安排在落华宫,勉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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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营的人全数骑马而至,足足两万骑,从烽火台那看下去,黑压压的一片,气势磅礴。
朝遇安蹙着眉,心生不安,还是因为昨日伏兵之事,总不能掉以轻心。
红绣平安回到栖凤阁,脖颈上有伤,稍微拉起衣领遮着,宫人们见到她差点哭了出来,总算回来了。
她随口吩咐人备香汤,自己则先去换衣裳,王珺很想知晓她脖子那处到底遮掩着什么秘密,见王珺一直盯着自己,红绣问:“你想看什么?”
王珺微微咬唇:“你同王爷待了一宿,做了什么?有没有……”
红绣发出不屑的笑声:“没有。”
“是么?”王珺很想故作轻松,可难掩脸上拘谨之情。
红绣随意挑了件衣裳,将王珺隔在帷幔之外:“真的没有。”
从前,她们之间毫不避讳,红绣越是这样,王珺越是不安,撩开帷幔去看她:“我不信。”
红绣下意识将衣裳护住脖子,带着些不悦道:“我同王爷同床共寝了,你满意了么!”
王珺的脸色随即沉了下来:“你若想死,不要拉王爷下马。”嫉妒让她冲昏了头脑,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
红绣看着她,神态似曾相识,是围房争执那日,红绣明白她口中的金步摇到底是什么:“即便从前你喜欢的那支金步摇更适合我,可是今时今日,我已习惯戴着金翟冠。而且,我并不想死,更加不会害了靖王。”红绣微微昂首,没有任何挑衅的意味,只是想告诉她事实。
王珺莫名觉得委屈,红着眼,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栖凤阁突然来了不速之客,东厂的督主带着令贵妃的口谕传红绣去问话。现任督主名吕纬,原本只是司礼监的一名秉笔,多年前与令贵妃娘家带来的贴身女官结为对食,因着某些原因无法擢升为掌印,竟请派去了东厂。
红绣打算沐浴更衣后再随他去问话,吕纬却嘴角微挑:“请郡主速速随本座去东厂走一遭。”
红绣眉心一跳,只问他:“什么时候东厂竟要听命于后宫妃嫔?”
吕纬年近半百,脸上敷了层香粉,抹着红艳唇脂的薄唇对她笑,竟让红绣胃中有些翻涌:“郡主还是不要同本座多费唇舌,上头发令不得不从。”
红绣取了件无袖高领罩衫披在身上,系好丝绦后对王珺说:“呆在栖凤阁,哪里都不要去。”她环顾四周,没有见到风影,便让花影和月影随她一同去往东厂。
吕纬似笑非笑,没留人在栖凤阁看守,正合红绣心意,虽然她吩咐王珺不要走动,但以王珺的心思,定会去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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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东厂会经过少阳院,从那路过时,少阳院中却很是安静,红绣并没有心思多想。
忽而红绣觉得有些失落,母亲也曾为御侍,为何差别这么大,说她被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也算合理,这次东厂来寻自己问话,下次会不会是锦衣卫,更或是大理寺。
好在东厂里除了吕纬,谁都不敢对她高声说话,厂卫毕恭毕敬地看座,奉茶,狗仗人势,用在吕纬身上最为恰当。
“本座知晓昨日郡主彻夜未归,和谁在一起不用本座提点。”吕纬吹了吹茶盏中的浮叶,“大昭祖制摆在那,本座职责所在,还望郡主包涵。”话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丝毫歉意。
红绣很是好奇他们能怎么对自己,只瞟他一眼:“那又怎样?”
吕纬一怔,想着即便有前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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