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胸口砰砰直跳,感到了点口干舌燥,他强自按下这份说不来是什么感觉的滋味,尽力仍用恭谨的语气回答说道:“是,那臣就依太后之意。” 莘迩自是依旧看不到,车中左氏在听到莘迩的这句回话以后,面颊上的绯红越发浓郁了。 左氏把她的纤纤葱指放在高耸的胸口,往下压,好像是想按住飞快的心跳,她努力稳住声音的语调,说道:“将军,咱们现在就进县吧。” 随从左氏、宋无暇前来的护卫、奴婢们,奴婢们跟着进县,千人的步骑护卫没有必要全跟着进县,大部分由乞大力引着,去了县外的莘迩营中驻扎,扈从进县的只有百人甲士。 虽然甲士只有百人,可这百人是人人披甲的,一看就是精锐,加上王益富带头的那数十奴婢,前呼后拥之下,左氏和宋无暇的坐车一进城,就吸引到了街上行人的注意。 莘迩出行,通常是很少扰民的,他基本不摆架子,不搞什么清街、开道,可左氏的身份不同,因是微服,清街虽不需要,然开道必不可少。莘迩骑马,亲自在前为左氏开道。为了防止有人认出他来,可能会因之乱起猜测,猜是什么贵人到了襄武,竟劳动莘迩於前引路,故此莘迩没有抛头露面,头上罩了个鲜卑人常用的羃?,——即一种长裙帽,戴於头上,障蔽全身。 还好襄武县城不大,沿着县中主干道前行没有太久,快到州府时候,转入到一个“里”中,再沿着里中的小路行未多远,就到了莘迩现在襄武的住处。 宅中的奴婢不多,都是令狐妍从金城带来的,皆为莘家的老人。莘迩在门外下马,先入家中,见到主人回来,奴婢们齐齐拜迎。莘迩叫他们起来,吩咐说道:“我有个亲戚来家里住几天,你们赶紧去收拾出两间屋子来。”等左氏、宋无暇的坐车驶入宅中,她俩下车之后,莘迩先带着她俩去了前院堂中坐下,解释说道,“因未曾提早预备,尚请两位太后稍等,待下人们把屋子收拾过了,再请两位太后去看一看,可否满意。如有不妥之处,再叫下人整改。” 左氏、宋无暇虽贵为定西王太后,但左氏不说,宋氏的嫡系大宗如今俱被流放龟兹,宋无暇今是自身难安,故她俩自不会对莘迩的主张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客随主便”就是。 三人小作叙谈,莘迩见宋无暇神色不定,细软的腰肢时不时地微微扭动,如似局促之状,於是问她,说道:“太后,是身体不适么?” 宋无暇迟疑了下,转眼去看左氏。 左氏了然,笑与莘迩说道:“将军,请问你家的更衣之所在哪里?” 莘迩拍了拍额头,说道:“是下官没有考虑周到,请太后恕罪。”赶忙叫了个小婢进来,领宋无暇去厕所。大凡厕所,都是位处在宅院的东边,宋无暇出了堂后,便往东边去了。 一路上莘迩都罩着羃?,热得不轻,额头上汗水涔涔,他刚才一拍额头,手上也沾上了汗。 左氏往院中瞧,见院中没有什么人,只有王益富等她和宋无暇带来的那些宫中奴婢,堂中的人更少,她、莘迩之外,就只有满愿、梵境,且满愿、梵境都守礼垂首,不敢直视“贵人”,都是低着头的,便大起胆子,朝莘迩召了召手,柔声说道:“将军,请你近前来。” 莘迩恭恭敬敬地来到左氏榻前。 左氏手拿一物,递给莘迩,说道:“将军堂堂国朝重臣,方才入到县中,竟是有劳将军为我和宋后引道,瞧把将军热的,擦擦汗吧。” 莘迩低头看去,左氏递给他的是方锦帕,慌忙谢过接住,便用之擦汗。 一股幽香,杂着那熟悉的左氏体香顿时一并涌入莘迩鼻端。 莘迩擦完汗,将那锦帕放到唇上,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接着,把锦帕还给左氏。 左氏红着脸,细声说道:“便送给将军吧。”以目示意,叫莘迩打开锦帕。 那锦帕是叠着的,莘迩就打开来,一眼看到,鹅黄色的锦帕面上,赫然绣着一对粉红鸳鸯。 莘迩又惊又喜,心神荡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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