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身系中兴望 暖意晕人醉(第2/4页)  即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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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其中也有侯莫陈驮驻兵长乐,不敢来援的缘故,因是慕容瞻说侯莫陈驮、甚至慕容干,都会给慕容炎进谗言,诋毁慕容权。    一边是慕容瞻对他殷切的期望,一边是已然等同国破,充满茫茫未知的艰难前路,此时此刻,只有二十来岁的慕容权会想些什么?    也许除了他自己之外,很难会有别人知道。    莘迩在情报上看到的,自是没有慕容瞻、慕容权叔侄两人於邺县城破前的这番秘密对谈,看到的,只有两人对谈后产生的客观结局。    就在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停,第二场雪下之前,没有等秦军发起最后的攻城战,慕容瞻、慕容美父子亲率城中和城外营内仅存的侍御郎、尚方兵、龙腾骑等魏军的精锐禁兵,以及数千部落兵,主动向秦军发起了飞蛾扑火似的进攻,与秦军战於邺县城下,最终寡不敌众,全军覆灭,慕容瞻父子亦被秦军生擒,而慕容权借此突围杀出,继慕容武台后,北遁得生了。    因中了孟朗金刀计而叛逃入魏的姚桃之弟姚谨时在邺县,慕容权出於“带之入幽,其人无用,杀之,没有必要,索性留与姚桃,以结个善缘”的考虑,没有杀他,把他留在了城中,但秦兵围邺苦战月余,伤亡亦然不小,一旦入城,再是蒲茂明令严禁,亦少不了洗掠一通,姚谨却因发式、衣帽早已与鲜卑人一样,死在了不识他为何人、只把他当做是鲜卑贵人的秦军兵士刀下。姚谨被杀以后,杀他的那兵士还拿着他的人头去讨功请赏,结果被震怒的蒲茂下令杀了。姚桃的兄弟里,姚谨最有能力,与他也最亲,姚国已死,姚谨又死,饶以姚桃的城府,亦实在是抑制不住悲痛,抱着姚谨的脑袋痛哭流涕,对此伤心欲绝。他不敢怪罪孟朗,也不敢怪罪秦军兵士,指天画地,大骂慕容权不止。——军报附带的几则情报,其一叙说了此事。    ……    慕容瞻被擒、姚谨被杀,是情报中的两条,这两条情报眼前看来,似都不是很重要。    几条情报中,最重要的一条,即是贺浑邪降秦。    邺县尚未被秦军攻下的时候,十一月底、十二月初,贺浑邪就决定降秦了。    他统府的右长史张实进谏言道:“大王,今殷荡攻我下邳日急,蒲氐攻我彭城不止,大王之兵虽然天下无敌,高力禁卫,海内莫有可争锋者,然唐、蒲氐,皆强国也,以我一徐之地,抗此两国之军,打个比方,就好比双拳难敌四手;且境内唐、胡,私通殷荡、蒲氏者甚众,青州我新得之地,亦颇生乱。惟今之计,长远计量,臣愚见,不若且附蒲氐。”    殷荡、蒲獾孙的两路夹攻,不但导致贺浑邪功亏一篑,没法争夺邺县,并且现而今,还使他的老巢徐州陷入了两线作战,力所不绌的困难境地,贺浑邪早就恼怒非常,当时闻得张实此言,顿时大怒,踹翻案几,怒道:“你个老东西,欠打的,叫老子投降蒲茂那小东西么?”    张实伏拜说道:“诚如大王所言,蒲茂只不过是个‘小东西’而已,氐秦於今虽盛,然以臣观之,其内外却是隐忧重重,不足为虑,因臣斗胆,以为大王今不妨姑且附之,候其变乱,再重振旗鼓不迟!”    贺浑邪稍收怒火,至张实身前,视其因拜而露出的后背,问道:“……你说他内外隐忧重重?”    “是。”    “都有何忧?”    张实伏在地上,只能看见贺浑邪快伸到他脸上的翘头丝履,履上的明珠晃得他花眼,看不见贺浑邪的面孔,但能感觉到贺浑邪的目光,觉得他自己就像是被一头被惹怒了的、将欲噬血的恶狼盯着也似,背脊森凉,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他强自镇定,说道:“蒲英、蒲建、蒲统、蒲独活等谋叛,蒲茂不杀,此是其内部的隐忧之一;杀其兄、迫其弟奔逃白虏,却重用姚桃,此是其内部的隐忧之二;洛阳战后,闻蒲茂不分贤愚、不辨忠奸,凡降他的魏臣、魏将,他俱给厚待,此其内部的隐忧之三;孟朗虽得蒲茂信任,苟雄等氐秦的贵戚、重臣则与孟朗不和,此其内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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