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你从朔方回来后,我闻征虏将军赠了一匹西域龙马给你,你如输了,把这匹马给我。”
“你要输了呢?”
“你说!”
高延曹拿出视财货如浮云的气势,挥了挥手,说道:“你当我像你似的?见不得别人得点好东西?我什么也不要你的!只要你喝三杯。”
罗荡翘出大拇指,啧啧说道:“豪气,豪气!”
论斗拳脚,罗荡略逊半筹,然论斗嘴,高延曹远逊罗荡,而下忽得了罗荡的称赞,高延曹自觉总算是在斗嘴是赢了一次,顿时洋洋得意,骑在马上的身子也飘飘欲仙了。
却说王舒望与赵兴到了赵兴营,王舒望细细拣选出了一个与苟知政长相近似的铁弗匈奴兵。
赵兴令亲兵把之带到背人处杀了。
杀掉后,王舒望把这兵卒头上的小辫割了个干净,剩个秃瓢,呈给唐艾。
唐艾叫将此头高挂杆上,命兵撑去护城河外,又叫百余大嗓门的兵士,列队这头下,朝城中叫喊,把赵兴的那些话,喊与城中,接着去强莫营外举着此首级,又喊了一通。
……
城头上,石萍闻讯,从给守卒们休息用的草棚里奔出,到垛口,探头眺看,距离有点远,看不大清楚,但应该就是苟知政的脑袋。
石萍心中叫了一声:“不好!”急顾左近兵士,果见这些兵士们,俱皆垂头丧气。
数给石萍进策的那唐士,跟在石萍的身边,亦面色低沉,心道:“唐千里数沮我士气,我的应对之策早就用完,士气本已低落,今苟校尉战败身死,士气必将更落,吾无法矣!”忧色满面,望了望城外大致筑成的定西营地,随之,视线投向了城北,想道,“獂道能否守住,如今就全要看强校尉能否守住北营了!北营倘若再失,吾等将成阶下囚。”
……
中午,定西兵三军饱餐。
高延曹、罗荡各率本部和选出的那共千人步卒,从獂道城西绕过,杀至北边的强莫营外。
唐艾乘坐牛车,在魏咸等的护卫下,停於高、罗两部的后头,手摇羽扇,坐倚车栏观战。
五十个鼓手组成的方阵,列於唐艾的车边。
高延曹、罗荡两部列阵完毕,步卒在前,甲骑在后,两人回头朝唐艾的牛车位置看。
唐艾见到了他两部中打出的旗语,知其备战已妥,示意从侍车边的郭道庆传令,命鼓手击鼓。
鼓声响起,鼓音由低到高,从缓到急,不但震动登垒御敌的营中秦兵,且把城西、城东两面城墙上的守卒视线都给吸引了过来。
碧空如洗,秋风从城头扑面掠过,近千的守卒们屏住呼吸,凝神瞧看。
只见那两支列於强莫营前的定西步骑,一在营南,一在营西,打着两面红色的旗帜,营南那面上写着“骁骑将军高”,营西那面上写着“中军将军罗”。随着鼓声转到激昂,“骁骑将军高”那面旗帜抢先而动,一骑当先,五百定西甲士从之,冒箭雨,呐喊冲锋;紧随着,营西的“中军将军罗”那面旗帜也迎风而动,亦一骑当先,同样五百定西甲士从之。营南、营西俱时受攻。两面旗帜与两队步卒之后,各约数百的甲骑与各约千余的甲骑从骑,驱动战马,散向营墙,朝内射箭,以作步卒攻营的掩护。
已到西城墙北端的石萍,紧张地注目这场定西兵对北营的进攻,喃喃说道:“攻营的陇步卒与营中的守卒数目相当,强莫必是能守住营的!”
话音未落,营南当先而驰的那个骑士,马已到营南近处。这骑士跃下马来,分毫不理垒上射下的箭矢,奔到营墙下,不等后边扛云梯的步卒冲到,兔起鹘落,——石萍看不到他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想来不外乎徒手攀援,瞬间已是被他窜上了数丈高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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