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神爱怀孕之事。”
“将军,你肤色有点黑,人倒冰雪聪明。”
“臣哪里冰雪聪明,太后恍如神人,在太后面前,臣就好像是泥淖里的癞蛤蟆。”
侍立於左氏身后的满愿、梵境二宫女窃笑起来。
左氏亦嫣然轻笑。
她笑颜如花,说道:“神爱嫁给你两年了,总算是怀上了身孕,昨晚得你禀报,我极是开心。明天我就召神爱进宫,好生地与她说说话,你到时可不要拦着不放啊。”
“臣岂敢!不瞒太后,神爱贪玩,臣正发愁,若是她不肯听臣的话,还是饮酒、射猎不停的话,怕是会对胎儿不好。明日神爱进宫,臣恳请太后,多教一教她该如何安胎!”
“神爱确是贪玩,这一点我还真得好好教教她。”
“神爱别人的话不听,只听太后的,太后若肯教她,臣就放心了。”从莘迩到丹墀前起,左氏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莘迩觉到她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说,遂接着问道,“太后,是不是还有别的事问臣?”
“确有一事。”
“敢问太后,是何事?”
左氏颇为好奇地说道:“也不知神爱所怀之婴,产下之后,会是像谁?如是女儿,希望能像神爱,如是儿子,也许会是像你?”
莘迩答道:“请太后把‘也许’两字去掉,自信点。”
左氏和满愿、梵境再次笑了出声。
左氏说道:“将军,我已令宫中,给神爱肚中的胎儿准备了几套衣服,大约明后日就能做成,做好以后,我派人送去你家。”
莘迩说道:“太后,神爱刚刚有孕,怀的是男是女尚不知晓,这衣服?”
“不知男女有何关系?各做几套便是。”
莘迩一副颇为惜钱的样子,说道:“那未免浪费了。”
左氏笑道:“将军,我知你素来节俭,但几套衣服,宫中还是做得起的。再说了,也没什么浪费的,这回用不上,下次神爱、伽罗再有孕,……对了,你不是要纳秃发勃野之妹为妾么?说不定,秃发勃野之妹进了你的家门以后,不用多久也会怀孕,没准儿那些空下的衣服,不就可以用上了么?”
耳听左氏温柔的语声,眼看左氏俏美的相貌,莘迩忽然心潮波涌,说道:“臣……”
“你怎样?”
“……”莘迩费劲地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生怕自己失态,不敢再看左氏,重新垂下头去,努力地定住了心神,说道,“臣多谢太后。太后深恩,臣不知何以为报。”
“我不用你报。”
“啊?”
左氏柔声说道:“方今海内战乱百年,北地的百姓流离失所,我虽未曾亲见,亦颇闻其之惨状,我只盼着你帮我,使咱们定西能安安稳稳的,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火之苦,并你我可以一如今日,愉悦开心,就是最好不过了!”她眼波如水,改以莘迩的小字叫他,说道,“阿瓜,你知道么?我每天都会在佛前祈愿,祈求佛祖保佑我定西风调雨顺,保佑你太太平平。”
莘迩被左氏的话打动了心扉,下拜在地,感动地说道:“太后慈悲心肠,佛祖有灵,定会满足太后的愿望。”
闲聊叙谈,说了会儿话,已过饭时,内宦们进来,请左氏用膳。左氏就把莘迩留下,主臣两个,相对而坐,一起吃了顿午饭。之后,莘迩乃才告退出宫。
宫门口,碰到了王益富。
王益富满头大汗,身上的内宦官袍都被汗水浸透了,看来应是在这里已经等候莘迩多时了。见到莘迩出宫到此,他忙不迭地迎上,行礼赔笑,说道:“小人拜见莘公。”
莘迩脚步不停,随意摆了摆手,说道:“起来。”
王益富应道:“是。”他爬起身,小跑着赶上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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