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应该继续猛打才是!为何适才老氾说这两天不要再对他用刑了,你暗示我可以答应?”
黄荣笑道:“你道我今日为何来此?”
“不知。”
“我是专为让段承孙听到‘将军奏请设录三府事,并举宋闳出任’这件事的。”
乞大力问道:“为何?”
黄荣目光深邃地说道:“希望越大,最终的失望就会越大。段承孙现下已走投无路,再渺茫的‘希望’也能够给他一点光明,而光明之后,当失望来临,迎接他的就将是、也只能是无底的深渊。到的那时,何须再用拷掠?你让他说什么,他就会老老实实地说什么。”
乞大力莫名其妙,抓耳挠腮,不解黄荣之意,问道:“黄君,什么光明?什么深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丝都听不懂。”
黄荣微微一笑,说道:“乞校事,你不用听懂。且安心地等上数日,再讯问段承孙即可。”
乞大力不明白黄荣的意思,氾丹若是还没有离开,他却能理解黄荣之意。
出了校事曹,回到考功曹。
氾丹说出了一句话,话意与黄荣对乞大力所讲几乎相同。
他对张道将说道:“堕水的人,哪怕是一根草,也会忍不住去抓。段承孙在闻黄荣说莘幼著请设录三府事,并举宋闳出任此职之后,脸上喜色外露。可怜可叹!他以为他有救了么?恰恰相反,只怕唯是空欢喜一场。”
在回考功曹的路上,张道将反复思量,已经大概消化了突由黄荣处听来的“录三府事”此事。
他说道:“氾公,你是说朝廷不会同意设立此职,还是说?”
氾丹说道:“朝廷不会不同意设立此职的。此职之设,在我看来,已是确然。”
到底年龄较小,从政的经验不如氾丹丰富,张道将不太明白氾丹为何会有这样的把握。
他问道:“为什么?”
“你没有听黄荣说么?莘幼著提议设立此职的缘由,是因为虏秦自蒲茂登上伪位以来,他与孟朗同心一意,稍行良政,於今朔方已入其掌,虏秦颇有兴起之势,已然成为我国的大敌。
“而观我国,现在却权责分散,连政令一统都不能做到。
“一边是上下齐心,一边是政出多门。高低优劣,不言自明。
“这种形势下,短期或许无虞,假以时日,则我国必是无法与虏秦抗衡。
“故此,把各府的权力捏合到一处,仿国朝之尚书台制,设立‘录三府事’,总揽朝局,减少内耗,以励精强国,实时势之所趋,而迫在眉睫之必举也。
“明宝,你觉得莘幼著的这个理由,有无道理?”
张道将就事论事,实事求是地说道:“辅国将军此议,的确很有道理。”
“这不就行了么?莘幼著极得中宫与大王的信赖,他的这个提议又是顺应时势,在朝野肯定能够得到大量的支持,而且最重要的,莘幼著没有自任此职的意思。几个方面综合下来,所以,‘录三府事’此职的设立,已是必然的了。”
张道将忖思多时,赞同了氾丹的判断。
他说道:“如此,氾公言说段承孙怕会空欢喜一场,那就是说,内史宋公不会出任此职了?”
氾丹沉默了下,没有直接回答张道将的问题,而是发了一句感叹,说道:“就在两年前,宋家还是我定西国中的头等阀族,便是你我两家,也不得不屈居其下,更莫说莘幼著了!这才多久,宋家怎么居然就被莘幼著逼到墙角了呢?”
“氾公,此话何意?”
“我料宋闳现下,定是左右为难。”
“氾公,这话怎么讲?”
“‘录三府事’,宋闳想不想就任?他绝对想就任。如今宋家的声势,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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