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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促成这桩美事呢!”

    守卫长这桩风流案本就是众守卫背地里茶余饭后的谈资,被樊宁骤然提起,他只觉极其窘迫,不敢再挑李淳风的理儿,清清嗓子打断了周围人的哄笑道:“女娃,你可千万别觉得我是在刻意刁难,今天你恐怕是取不成这抄本了……”

    守卫长话音未落,樊宁的双手便“啪”地一声按上了附在背后的一双竹棍的末端,“霍”地一声,竟拔出一对细剑来,惊得守卫长一趔趄,后退两步忙摆手解释道:“都说了莫怪我了……是抄书的师傅今日着了风寒,没将书抄完。不信,不信你随我去看……”

    “我可不去”,樊宁将剑插回背后那对细竹做的剑鞘里,三分笑骂两分唬道:“官爷应当知道,这活计是谁派下的,明日若还拿不到抄本,我可不替你们顶这个雷,直接去东宫找太子殿下领罚罢!”

    说完,樊宁便拂袖而去。一名守卫凑上前来,操着手吸溜吸溜鼻涕,对守卫长低笑道:“秘阁局丞不过区区七品,即便奉太子之命,他的徒弟也太过乖张了,机灵诡辩的,不知还以为她是个公主郡主呢。”

    “一看你便是外乡才调来的,不知深浅。长安城里的混世魔王多如牛毛,唯独这丫头千万别惹,你即便真得罪了公主郡主,总还有地方评理,但若惹了这丫头,就等着做剑下鬼吧!认识的都说她是红衣夜叉转世。莫看她现下还有个人样,她若狠起来,就靠那双桃眼,就能勾魂摄魄的。要是惹怒了她,只消双目一瞪便可让你神志错乱,变成废人。去岁啊,她就曾逼疯了员外郎的夫人……”

    樊宁想都不用想,便能猜出这些人切切察察在说些什么,她蓦地一转头,故作凶态,果然吓得那几人同时向后一趔趄。樊宁忍笑回过头,心想去年那事,明明是员外郎家的当家主母虐杀继子,还逼死了丫鬟顶罪,销毁证据,她逼不得已,才披头散发装夜叉鬼吓她,谁知这人不怕良心谴责,却怕极了鬼神,登时就吓出了失心疯,把所有事情都招了。案子是破了,犯人也缉拿归案,而她这终南山红衣女夜叉的传说,是跳进渭河里也洗不清了。

    若这世上恶人皆怕鬼,多她一个又何妨,樊宁想着,耸肩一笑,上马掉头,向终南山方向驰去。

    观星观里,李淳风正坐在古槐下自弈。这青墙乌瓦的道观已有二三百年历史,看惯战乱风雨,毅然挺立,似是彰显着主人的风骨,而道观初建时,这古槐便已蔚然成荫,无人知晓它是何人所种,抑或是何处飘来的风种,只是遥遥看到这参天古槐,便知到了李淳风居所。

    樊宁从弘文馆别院赶回此处时,暮色渐沉,李淳风已辨不清棋盘上的黑白子,嘴里不住嘟囔着:“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无极不无极我不知道,天暗成这样,黑白看不见,再下下去可要成乌眼鸡了”,樊宁从侧门进观,将马匹牵入棚里,从桔槔汲出的清水里舀了一瓢,边喝边嗔道,“方才那一趟算是白跑了,那守卫长只顾着吃喝嫖,拓本竟没有抄完,明天还得去,师父不是神机妙算吗?怎的连这点小事也算不出来,平日里嘟嘟囔囔那些,是不是都是骗人的?”

    李淳风依然摸黑看着棋盘,嘴里絮絮叨叨不知所云,樊宁好气又好笑,大步走上前,将符节撂在了案上,搅乱了棋局:“死!局!了!师父还装模作样下什么呀?明日师父自己去找他们拿罢,我可不伺候了!”

    李淳风号黄冠子,是个清癯瘦削的小老头,年近七旬,华发满头,却精神矍铄。他虽为道士,亦是博士,精通天文、历法、阴阳、算数等多门学科,为人潇洒不羁,不拘小节,上至天皇天后,下至乡野黎民,他都能与之畅谈不休。眼看樊宁这逾规越矩的赖样,他毫不生气,起身捋须笑道:“我说你这丫头愈发贼了,只看一眼,就能断出是死局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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