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独自处理。
“那好,国师先回观里,要是有什么疑惑,再寻国师。”
“那臣告辞了。”
陆良生朝殿内的灵柩拱手一拜,又与一众文武作别,这才收拾心情,沿着广场挂有丧幡的路径,独自一人走过,看着深幽的宫道,不时有宦官宫女垂首路过,见到国师走来,不敢迟疑,纷纷躬身行礼。
一路出了宫门、皇城,来到安上门外,与帮忙看守老驴的士兵打过招呼,牵过寄在墙下的老驴。
“国国师”
一旁的士兵犹犹豫豫的开口,目光却是瞟去那边临近街道的边沿,那边道人背对着,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双手放在前面不知道干什么,像是在不停的搓来搓去。
“他怎么了?”
陆良生微皱起眉头,见那士兵比划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便走过去,拍了一下孙迎仙肩膀,后者偏过脸,道人眼睛闭着,双手在脸上揉来揉去,颇为享受的直哼哼,嘴顶着八字胡呲的老长。
“么么再亲亲”
“国师,其实好像是国师书架里飘出一股紫烟,那道长不小心闻了一下,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书架里飘出?
听到另一个士兵解释,陆良生心里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之前老孙给师父丢了一只蟾蜍,肯定是被师父给报复了一把,陷入幻觉当中。
挥开袍袖,施了一个清心的法术,驱散道人身上还沾染的些许幻气,拉过像是在嘲笑的老驴,跟守卫城门的士卒道谢一番,去往东市的方向。
夜色深邃,街道上行人渐少,走在街道中间的书生,回头朝书架笑道:
“师父,你捉弄老孙,也用不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啊。”
门缝里,蛤蟆道人捏着一张小手帕,擦拭靠在最里面的紫金葫芦,听到徒弟的声音,望去小门缝隙里过去的夜摊。
“不当着那么多人,报仇岂会有快感?”
一人一驴后面,道人红着脸,捞着袍摆快步追上来,抬手往驴背上摇晃的书架,使劲拍了两下。
“老蛤蟆,你”
小门吱嘎一声推开缝隙,蛤蟆道人探出半张蟾脸,眯起蟾眼绽出寒光。
“怎么,还想尝尝老夫幻气的厉害?”
“不是”
孙迎仙左右看了看,抬手放在嘴边,小声道:“回去道观,再来一次怎么样?”说着,另只手还在半空比划了一下。
“就是这种,等会儿再让本道细细观摩一番。”
那边,探出半张脸的蛤蟆愣了一下,头上青筋都跳了起来,瞪着道人喷了一口:“没脸没皮的,滚!”
蛙蹼一拉,呯的将小门给碰上。
“哎哎别关门啊!”
“老蛤蟆,本道是认真的!”
“快点把门打开,本道还有事要跟你说很正经的!想不想吃田鸡”
呵呵。
陆良生回头看着道人绕着书架前前后后的对着小门说话,摇摇头轻笑出来,之前皇宫里的些许感伤,也挥之而去,拉着老驴听着一人一蛤蟆的说闹,在两侧摇晃的灯笼光芒里径直走去芙蓉池。
回到观里,除了外面值岗的士卒,燕赤霞、左正阳、李随安他们出去没有回来,显得有些冷清。
唯有一间房里还灯火亮着,上了阁楼,悄悄推开门,昏黄的光芒里,栖幽两脚蹲在床沿,双手卷着书本,靠在床头上不知睡了多久。
陆良生将书架轻轻放去墙角,从栖幽手里小心取过书,将她放平到榻上,掖好被角。
‘原来你也识字啊。’
拿起栖幽之前看的那本《田源广记》,里面多是一些乡间有趣的小故事。
夜风微凉,挤进窗棂,眼下反正也没瞌什么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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