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也根本不会怕一个凰唯真。
在明面上证据指向清楚的情况下先行控制住疑凶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
但凰今默绝无束手就擒的可能。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结果。
姜望现在想不清楚的是庄高羡自信能瞒过墨家的倚仗是什么而墨家一次派出两大真人级战力实在也有些太势在必得了些……
但这些没想清楚的地方并不妨碍整个事件的演变。
这场杀局里体现出来的庄高羡君臣对凰今默的了解、对各方势力心态的把握却非一日之功。是真正在刀锋之上夺到了自己的果实。
此后呢?
凰唯真如果不能成功归来此事就尘埃落定。
凰唯真如果能够成功归来凰唯真与墨家对上无论哪方胜哪方负对庄高羡来说都没有坏处。墨家出事动摇的是新生之雍国的倚仗而这正是庄国最想看到的结果。
再退一步说凰唯真就算能够成功归来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情焉知庄高羡不能凭借国势崛起证道真君?一个真君固然不一定扛得住那时候的凰唯真但真君能够从道门获得的支持也非现在可比……
可以说庄高羡杜如晦弄险的计划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无论如何走向庄国都必然会获利的结果。
这才是他们的局!
此外那些。
什么林正仁必须展现他有活下来的价值。什么杜野虎不得不拿命去拼一个信任什么姜望不得不忍痛将杜野虎打得真正濒死……
也只不过是这局棋外随手的落子!
是迷惑祝唯我时的顺便。
有时候你觉得天大的事情你觉得对你来说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只不过是别人的随手为之别人的随意揉搓……
对姜望来说是如此对杜野虎来说是如此甚至于对林正仁来说亦是如此。
只是如此……
姜望沉默地走出城外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
烟朦朦的看什么都不很真切。
一些穿着罪卫衣服的人围了过来。
姜望认出了其中一个——正是那个总懒洋洋靠在城门外收命金的家伙。
他们当然不是来找麻烦的。
甚至于支支吾吾不太敢说话。
罪君都被人擒拿了罪卫哪里还有存在的意义?
其中大多数人也只是担心地看着姜望手上提着的连横。
姜望把昏厥中的连横丢给他们。
只道:“不赎城没有了各自活命去吧。”
长期以来作为这片不法之地核心的不赎城就在这句话里烟消云散。
其人则在或惶惑或迷茫的视线交汇中独自提着那杆断枪离开。
斗笠蓑衣一任烟雨。
……
……
荒野之间长空远远有一声疾来——
“大雍墨惊羽客死不赎城不赎城主凰今默嫌疑重大已经成擒。奉吾皇之名锁境彻查任何人不得擅离!”
声音在某种法器的作用下不断回响扩向四面八方惊起飞鸟无数。
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大批疾飞的军士。
在高空疾飞中亦始终保持着完整的阵型血气澎湃未发兵煞隐隐相连——这绝对是一支难得的精锐!
领头的青年男子身披战甲腰悬双股剑端的是英武不凡。
他在空中忽然一折自由矫健得如苍鹰一般悬空立在一个斗笠蓑衣的身影前方。
“回去现在不许任何人离境。”他低头如是说。
此人恰是雍国英国公北宫玉的嫡孙曾在观河台登场过的北宫恪!
庄雍国战期间他在靖安府战线浴血奋战在雍国国相齐茂贤的统御下抵抗赤马卫未使荆人南下战后被许以靖安府第一功。
黄河之会上他闯进八强是雍国几百年未有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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