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之后,吃过饭,傅御风抱着温凉回到卧室,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十分默契的都没有提起明天要去看病的事情,相拥在一起,安然入睡。温凉在这一晚上梦见自己在追逐太阳,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海平面上,回神的时候已经回不到岸边,四下无人,她惊慌失措的大喊傅御风的名字,惊惧交加的醒过来,只
看到纯白色的天花板,和傅御风担忧的眼神。
微微一笑,温凉把脑袋埋进傅御风的怀里,掩饰住了自己奔涌而出的泪水。
傅御风却再也没有睡着。
次日一早,李医生早就收拾妥当,坐在大厅里吃着饭等着两人下楼,一起到弗洛伊德的工作室去。李医生已经上了年纪,到了他们这个岁数的人,本来是不愿意再到处奔波的,可是温凉这次的病,他是最先接触的那个人,对她病情的发展也较为了解,在傅御风的要求
之下,也十分愿意的跟着他们来了荷兰。
傅御风今天依旧把温凉裹得很厚。
下楼的时候他紧紧的牵着温凉的手,一步一步走的缓慢,时不时地捏一捏怀里姑娘的手,无声安抚。
温凉经过昨天,对于那位弗洛伊德医生十分惧怕,她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他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再加上一直有傅御风站在自己身边,这才慢慢的松懈下来。
傅御风看着温凉吃过饭,才拉着她跟李医生一起坐上了到弗洛伊德工作室的车。弗洛伊德医生没有在医院工作,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做心理医生已经二十多年,看过太多人性的阴暗面,已经不适合再到人群中去,特别是在医院那样的地方,每天
在与生和死打交道,理性的人渐渐会变得麻木,感性的人迟早会变得崩溃。
而弗洛伊德恰恰就是那个感性的人。
他的工作室坐落在阿姆斯特丹市区一个很偏僻的角落。
按照路线一路开车进去,傅御风下车观望了一圈周围,微微挑眉。说这里是市区,可是傅御风一行人走在路上,在弗洛伊德的工作室周围看不到一个人的影子。
而与这条街相邻的那条街上,正人山人海的周游着,喧闹的声音仿佛透过建筑传到这边过来,巨大的反差让人忍不住唏嘘。
温凉抿了抿唇,跟着傅御风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筑,深深地吸了口气,主动的松开了傅御风的手。
傅御风蹙眉,上前揽住她的身子抱进怀里,低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凉摇摇头,伸手去推他的身子,说道:
“傅御风,既然我已经决定走了这条路,那接下来的路程就让我自己来走吧,你说过的,你会相信我的。”
听完这番话,傅御风并没有松开温凉的腰,只是抿了抿唇,抱着她往前走,说道:“宝贝,对于战胜病魔,我的确没有办法帮助你,这条路也只能你一个人走,但是在别的事情上,你要相信,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特别是像现在这样你需要我的时候,
我会永远站在你需要的地方,给你做最坚强的后盾。”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以来,整个人变得情绪多样的原因,温凉最近变得十分的感性,听到这番话以后,眼睛微微湿润,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啊!”
傅御风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乖一点,不要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专心配合医生,嗯?”
温凉再次乖巧的点点头,他们一行人的脚步不快不慢,转眼就到了弗洛伊德工作室的门口。
李医生上前,敲了敲门,一行人推门而入,他趁势解释道:
“本来弗洛伊德是要出国去周游的,可是因为昨天接诊了小丫头,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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