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宁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李丢丢笑起来。 因为他看到高希宁的马尾辫又晃了起来。 那些东西高希宁并不缺,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贵重的,她只是很清楚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给李叱一个台阶,在什么时候让李叱那个家伙觉得是他把自己哄好的。 可是高希宁就没有真的生气,她总是一次一次的想着若她真生气的话,怕是早也就不想见李叱了吧。 李叱送给她的那些小礼物,她一样都没有动过,在她的房间里有一个小木盒,每一样她都保存完好的放在盒子里,想着以后那傻家伙若是有心仪的姑娘,这些小礼物她就帮忙都送出去。 高希宁觉得,做媒婆做到自己这个份上,都快当得起伟大两个字了。 那个家伙钱又不多,不能浪费了这些东西,能省一些是一些,能骗一个是一个...... 李丢丢看着高希宁离开,又在那蹲了一会儿马步后直起身子,看了看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今夜多云月不明,应该是个劫富济丢的好天气。 换上那一套七分袖七分裤的夜行衣,带上那张黑脸白牙的面具,李丢丢像是鬼魅一样飘忽忽的离开了书院。 伴月楼的楼顶,李丢丢坐在屋脊上看着下边的大街,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看来今夜又不会有什么生意上门。 坐在旁边喝酒的夏侯琢问他:“你这迫切想赚钱的眼神告诉我,你对今夜没有生意上门很失望。” 李丢丢道:“所以你这是一句废话。” 夏侯琢道:“机会不是等来的,而是找来的,你每天晚上都在这伴月楼的楼顶上坐一个时辰,屋脊都被你屁股盘包浆了,你能有生意?” 李丢丢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和高希宁今天都对我屁股感兴趣?” 夏侯琢:“我说的是你懒。” 李丢丢道:“因为我不能去巡逻。” “为什么呢?” “走路多了会消耗体力,体力消耗大了会饿。” “饿了就吃啊!” “一日三餐都是书院管的,免费吃,宵夜这一顿肯定是吃自己,那不行。” 李丢丢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夏侯琢,夏侯琢立刻扭头道:“我不请。” 李丢丢叹了口气:“童工,就是如此的艰辛,每一个童工打工的日子,都是一段血泪史。” 夏侯琢:“十天晚上你吃我九天的宵夜,你血泪个屁,哪天晚上你是吃的自己?人性呢?” 李丢丢道:“差一天没吃到,很亏。” 就在这时候夏侯琢的眼睛忽然睁大,因为他看到远处天空上燃起来一朵烟花,在这没有多少月色的晚上,那烟花显得格外夺目。 “走!” 夏侯琢喊了一声:“出事了。” 李丢丢也知道,那是青衣列阵的求救信号,看到这样的信号烟花炸开,所有看到了的青衣列阵之人必须尽快赶到。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屋顶上纵掠,夏侯琢长衫飘摆颇有些风度,李丢丢......七分袖和七分裤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大概掠过了三四排屋顶,夏侯琢打了一个停下来的手势,不远处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的灯笼还亮着,车外倒着几个人。 “我先过去,你暗中支援。” 夏侯琢低低交代了一句,李丢丢微微点头,伸手把挂在腰带上的连弩摘了下来。 夏侯琢从屋顶上跳下去缓步靠近马车,左手在前,右手抬高握住后背上绑着的长刀刀柄,斜背着的长刀已经从刀鞘里抽出来一二分,隐隐可见寒芒。 “阵门?!” 夏侯琢忽然间低呼了一声,脚步也变得快了不少,他跑到马车边上蹲下来,扶起来其中一具尸体仔细看了看。 死了的人,是青衣列阵四位阵门之一。 就算是青衣列阵自己人中,不到五结的身份也不知道阵门的真实身份是谁,夏侯琢是四结,但他身份特殊自不必说。 青衣列阵的阵主就是节度使曾凌,四位阵门,其中两个是曾凌帐下的五品将军,曾都是曾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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