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燕青之也不是这样的人,夏侯琢历尽险恶可也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他们很难理解为什么人心可以坏到没有底线。 “回去吧。” 燕青之道:“我平生最恨的也对孩子下手的人,能对孩子下得去手的,连禽兽都不如。” 李丢丢记住了这句话。 骨肉分离,那是何等的痛苦。 屋子里,夏侯琢其实并没有睡着,他手里攥着那条流苏挂饰眼睛里都是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 他没有听到小院外边燕青之的话,他只是想他妹妹了。 已经数年,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人间。 第二天一早,长眉道人从住的客栈出来,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舒展了一下双臂,以往过惯了颠沛流离的日子,最近这段时间就显得那么清闲舒适,每一天都觉得很完美。 他从不是一个无度之人,不然也教不出李丢丢那样的孩子,他更懂感恩,更知进退,明白现在这般生活已是得来不易。 走了一段路后遇到一家卖豆腐脑的铺子,进去要了一碗豆腐脑,这是一家小店,只有夫妻二人操持,当家的随口问了一句:“吃甜的还是咸的?” 长眉道人觉得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于是说道:“甜豆腐脑算什么豆腐脑吗?” 坐在旁边的一个吃饭的客人顿时坐不住了,瞥了长眉道人一眼:“咸豆腐脑算豆腐脑吗?” 长眉道人看向那客人认真说道:“甜嗖嗖的有什么可吃的。” 那客人不甘示弱:“咸不拉几的有什么可吃的。” 长眉道人哼了一声:“你吃过?” 那客人道:“你又吃过?”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长眉道人道:“那就换来吃吃,再说如何。” 这俩人一人又点了一碗豆腐脑,咸的给了那客人,甜的给了长眉道人,两个人各自吃了一口,然后各自用一个字来总结。 “呸!” “呸!” 那人白了长眉一眼:“道不同。” 长眉道人:“明明是嘴不同。”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般毫无征兆的又似乎是必然会发生的辩论了好一会儿,好在两个人都颇有气度,谁也不生气,从豆腐脑到南北菜系,又从南北菜系说到南北差异。 越说越多越说越投机,哪里还有什么道不同的样子,反而聊的很开心。 “先生一定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吧。” 那客人问了一句。 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年纪,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衫,像是个读书人,身上不是锦衣应该还没身份功名,但是谈吐很有学识。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长眉道人总觉得这中年男人身上有几分贵气,哪怕这布衣长衫穿在他身上,也像是一身锦衣玉带,而这贵气最明显处,便是眉眼。 听那客人问,长眉道人摇头道:“我只在冀幽一带走动,没有去过南方,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听来的,也是看来的,听自别人说,看自别人著。” 那客人点了点头:“书中自有变化万千大好河山,先生好学识。” 长眉道人觉得人家夸了自己,也要回夸过去,于是说了一句:“先生好气度。” 那客人笑着摇头:“哪里有什么气度,要有也不过是迂腐气......我看你腰带上挂着一面八卦牌,是道门中人?又不见你穿道袍,所以吃不准。” 长眉道人笑道:“是道人不假,不过也是以前......” 那客人笑笑,也改了称呼,他问:“道长可会看相?” 长眉道:“不会,但你要是想听好话,我可以跟你说半日,你要是想听不好的,我可以跟你说一日。” 客人问:“为何好话能说半日,坏话能说一日?” 长眉回答:“因为给人看相,说好话得赏钱,有多有少,说坏话没准大赚一笔,就看听的人信不信了。” 客人哈哈大笑,觉得长眉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于是看向掌柜的说道:“他的账算我身上,我请了。” 长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你请我吃饭,那我就免费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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