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龚蓓丽的态度,钟向阳还是很失望的,你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了,你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当然,领导的心思是怎么样的不是自己能想的明白的,所以就选择了沉默。
“听说羊书记的儿子要去老湖镇了,这事我也是今天刚刚听说的,你怎么想?”龚蓓丽问道。
“我?咳,去就去呗,老湖镇其实也不错,现在开始走上发展的轨道了,估计以后会发展的不错”。钟向阳说道。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给你换个地方,挤在一起有啥好的,惹不起躲得起,这话总没错吧?”龚蓓丽说道。
“我躲他干嘛,我又没得罪他,大家都是做工作,他去了我也一样工作,没事,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方方面面的关系,不会惹事的”。钟向阳说道。
“如果我想你回县里工作呢?”龚蓓丽问道。
钟向阳有些不耐烦,在自己说了羊良平的那些事之后,龚蓓丽采取的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让钟向阳心里有些凉了,所以无论她现在说什么,自己都不想听,都觉得是为刚刚的态度找补呢,所以就不想回应。
这个情绪上来,他就坐正了自己的身体,看着前方,虽然还在侧耳听着,但是和刚刚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
“要不,前面服务区换换吧,我开这么大的车还是不习惯”。此时任明琦立刻插了一句道。
“那行,前面停一下吧,我去个洗手间”。龚蓓丽说道。
车到服务区,龚蓓丽去了洗手间,钟向阳和任明琦也下车透透气,就在龚蓓丽离开之后,任明琦走到钟向阳的身边,抬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
“你咋回事,听不出好赖话啊,你咋情绪这么大呢,傻了?”任明琦低声说道。
“咋了,我啥也没说啊……”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领导怎么想,怎么说,那是领导的事,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有时候你觉得领导该怎么做,领导面对的事和人比我们多多了,都按你的想法去做,那你咋不是领导呢,你要是真那么想,那就等你成了领导再说,胡闹呢,等她来了,把你的脸给我弄好看点,怎么不懂事了呢?”任明琦说完,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钟向阳等龚蓓丽上车后,也上了车开始启动,此时他忽然想起来之前看过的一个说法,那就是我们人回忆以前的事情的时候,总是能从上帝视角去观察和分析之前发生的事,这是一个很令人毛骨悚然的现象,就像是你玩过游戏之后,再翻看之前玩游戏的视频一样,由此有人总结出,如果你的情绪此刻很坏,那么你要锻炼自己有这样一个思维,那就是立刻跳出自己的身体,站在这件事之外观察现在发生的事情,这个动作不难,难的是意识到什么时候去做。
所以此时钟向阳经过任明琦的提醒,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将自己从现在的情绪里跳出来,站在一旁以一个第四人的角度去观察车里的三人。
龚蓓丽确实是不能对自己的说法有任何的情绪表达,因为她是领导,怎么会和一个下属评价自己的同级,这得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这么去做,很显然,钟向阳和她没有这样的关系,关系不到,人家什么都不会做,也不会说,这才是基本的反应。
反倒是任明琦对他的态度让他觉得温暖,任明琦点醒了他,在职场里所有关系除了工作关系就是利益关系,别指望别人会忍受你的脾气和情绪,尤其是领导,往往你做十件事的努力轻易的就会被你的一个不恭敬的眼神抵消和毁灭,因为工作是你理所当然的,但是你的不恭敬却是对领导个人的,你想想这里面的问题何在?
“龚县长,不好意思,我刚刚没领会到您的意思,我听你的,您想让我去哪个部门?”钟向阳恭敬的说道。
龚蓓丽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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