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成碎片。然而情势迫人,二人没办法,只得以手掌嘴。一直掌嘴十下,丹霞上神嘴角红肿,恨得字字滴血:“姑……姑奶奶。”
步微月本是无论如何不愿开口,但体内东丘枢的气劲如刀刮斧砍一般,摧残她的肺腑。她没有办法,只好也跟着喊:“姑奶奶。”
一直喊了三遍,夜昙这才站起身来,说:“我姐姐的伤你最好给她治一治。她从小娇生惯养,身子可弱得很。万一死掉了,你多年筹谋,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东丘枢提起茶壶,倒了两下,里面已经滴水全无。他右手一张,夜昙袖中的美人刺立刻被莫名力量吸引,向他而去。他接在手中,将一股混浊的力量缓缓注入其中,淡淡道:“这把兵器里,有老夫全力一击的力量。让它助你一臂之力。下次你再踏入这里的时候,老夫希望不是空手而来。否则……我对无能的娃娃,可并不宽容。”
话落,他扬手将美人刺掷到夜昙脚下。夜昙冷哼一声,捡起自己的法宝,头也没回,径直离开。
魔后对什么地脉紫芝都不关心,她行至东丘枢面前,略施一礼,问:“东丘先生,青葵我已经如约带来。那对贱人母子,您几时可以帮我收拾?”
东丘枢望着夜昙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耳边英招的话,他丝毫未曾在意:“两只蝼蚁而已,什么时候收拾都可以。”
天葩院。
夜昙刚走到殿门口,就碰上匆匆赶回的玄商君。
“你去了哪里?”看见夜昙,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牵起她。
他的手,依然温暖宽厚。夜昙低下头,不想去看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想必依然满盛着温暖和欣喜。她闷闷地说:“你的步微月约我去水仙花殿饮茶了!”
玄商君微怔,顿时很有几分啼笑皆非:“你若不喜,不去便罢了。何必又在这里生气?”
夜昙拨开他的手,他轻声叹气,缓缓将她按进自己怀里,耐着性子哄:“近日天界诸事繁忙,半个时辰之后我还须赶回蓬莱。现在带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说着话,他自袖中翻出一物,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用桑皮纸包裹得十分严实。
“猜猜我给你带回了什么?”他牵着夜昙往殿中行去,边走边问。
夜昙没有去猜,她的目光在玄商君翻动衣袖的时候,微微一顿——就在他袖中,那枚灰黑色的盘古斧碎片若隐若现。他自归墟返回之后,立刻就去了蓬莱议事。
议事刚毕,又马上赶来天葩院。所以这碎片,他还没来得及放回蓬莱绛阙的禁殿。
桑皮纸一层一层地剥开,玄商君的声音清亮柔和:“胭脂鹅脯。我特地让飞池从人间带回,尝尝喜不喜欢。”
他拉着夜昙坐下,他不喜腥气,但见夜昙没有动手,仍然自己撕了鹅腿给她。夜昙心不在焉地接在手里,目光轻轻扫过他的衣袖。
“你不开心。因为……我不常回来吗?”玄商君以清洁法诀拭净双手,轻声说,“等我忙完眼前的事,擒得东丘枢,好吗?”
他温言柔语的时候,能将顽石也化成水。
夜昙心里酸软,眼里一层水汽浮上来,模糊了他英挺的眉眼。少典有琴……
她轻声说:“有琴,我……”话刚刚开了头,声音中却已然带了哽咽。她深深吸气,说:“有琴,四界生灵很重要吧?”
玄商君凝视她的眼睛,许久,说:“夜昙,当年盘古开天辟地,看似天地重启,无限美好。但是上古生灵几乎全部灭绝殆尽。现在,东丘枢意在破碎归墟,令天地重归混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无论我们逃到哪里,也绝没有安稳太平之日。”
他努力向她解释一些通透明白的道理,夜昙眼中的水雾升腾,将溢未溢。她轻声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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