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清瘦男子额头贴地,浑身发着抖:“是……是都折损了。”
生怕曹钦迁怒怪罪,声音猛然提高,语如溅珠急切的道:“都是那个赵潜,不知发了什么疯,这么些天都安安稳稳过来了,咱们配合六殿下做事他也不理会,只是安安稳稳的吃茶嗑瓜子,谁知道他竟然如此阴险,趁着夜晚忽然发难,打了弟兄们一个措手不及!”
曹钦觉得头疼欲裂,一手撑着脑袋,咬牙切齿道:“赵潜那个怂包,怎么可能忽然醒悟过来,其中必有缘由!他昨天见过什么人?”
“什么人?”清瘦男子绞尽脑汁,忽然拔高声音道:“昨天下午楚君澜去过北镇抚司求见赵潜!”
曹钦脑子里嗡的一声。
“那必定是她了。好个小娘皮,几次三番背后捅咱家的刀子,我要……呃……”
曹忽然一声闷哼,捂着头往前栽倒下去。
“老祖宗!您怎么了!”屋内其余人吓的惊叫,连忙搀扶,就见曹钦已经昏死过去。
“快,去请太医,快!”
曹钦昏死过去,待到恢复神智之时,将手下的人都吓的不轻。因为曹钦的嘴竟然歪了!
“糟糕,老祖宗这怕是内风致病,怕是不好啊!”来瞧病的御医急的额头都冒了汗,只怕治不好曹公公,自己和全家人小命不保。
“这可如何是好?不然还是请张院判来吧!”
“可张院判和刘院使现在都在宫里给皇上爷诊治呢!怎么请?”
“那可如何是好,对了,听说小医仙的医术高明,不如去茂国公府请楚小姐来?”
众人一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说话的人,引起曹钦急怒攻心的罪魁祸首就是楚君澜这些人竟还敢说要请楚君澜来?难道还怕曹钦气怒的还不够吗?
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蠢话,嘟囔道:“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御医请不到,就只能去寻京城里的名医想办法了。将称得上名的都请来!”
“是!”
当即便有人应声,快步冲出门。
曹钦身边的人办事素来谨慎,是以曹钦的病情,并没有传扬开来。
可锦衣卫衙门出了这样的大事,却是闹的人尽皆知的。
朝中争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的臣工们,在得知锦衣卫衙门出了这样的事后,各自也都有了几分思索。
赵潜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自从接任后便一直行事低调,不见他素日有什么动作,如今在朝局如此紧张,各方人马都在为了到底是二皇子监国还是六皇子监国的事闹的不可开交之时,竟然一改从前低调行事,忽然激进了起来,这着实让所有臣工们不得不沉思。
赵潜是皇上亲自提拔起来的锦衣卫指挥使,他的行动,是否背后也有皇上的授意?
若事情真如他们所猜测这般,朝廷现在的局势或许还有背后的推手。
臣工们面对如此局势是这样想法,而萧运畅看到锦衣卫之中的动作,却是另外一样想法。
“曲先生,依您之见,眼下咱们该如何处置?”
萧运畅心思不宁,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地乱转。
曲子阳眉头紧锁,郑重的道:“公子,依老朽之见,眼下咱们应该速速离开,回到淮京可保平安。”
“哦?先生的意思是?”
“公子也知道,昨日下午有什么人拜访过锦衣卫北镇抚司吧?”
“你是说楚君澜那小贱人?”
曲子阳道:“楚氏去了一趟北镇抚司,锦衣卫之中随后便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连老朽都想不透她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劝说的赵指挥使下定决心整肃手下,而被逮押之人,包括楚氏母族的亲戚被放出,也只不过是她游说了赵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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