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不诉终殇(第2/7页)  指点江山之杀边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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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笑,伸出右臂给太后搀扶,“姑姑礼佛之心如此虔诚,令人敬佩,可若是伤了凤体,圣上恐怕难以安心处理朝政。”

    太后伸出干枯的左手搭在他右臂上,缓步前行,轻声道:“这些,哀家都知道,也想早点享清福。可是,后位空悬,战事连绵,哀家哪能放心呢?不能为陛下分忧,日日求神拜佛,求个心安也是好的。”

    “您哪,就甭太操心了。陛下贤明,知人善任,文死谏武死战,想来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之日不远矣。”慕致远应道。

    “升官加爵了,道理也多了,哀家说不过你。”太后摇头失笑。

    “姑姑过奖了。”

    慕致远陪着太后一同用了早膳后,便安静地去佛堂抄佛经,这是慕致远的惯例,每年回京总是要到慈宁宫待半日,抄一卷佛经,风雨无阻。也正因为如此,太后在众多皇亲国戚后生中总会待他和善几分,也仅仅是和善几分而已,并无多余的赏赐。比起太后对童腾达的恩宠,有云泥之别。慕致远心中雪亮,自从父王举家迁徙至京城,淮北王已失势,只尊不贵。其实太后并不是真的有多喜欢他,不过是一方面碍于他与圣上情同手足的情面,另一方面则是不管是御史大夫也好,大理寺卿也罢,都位高权重,皇家总是要给几分体面。

    “子归,腾达的案子是交由大理寺受理?”最先按捺不住的人总是更想知道结果的人,更心急的人。

    慕致远不紧不慢地抄完一行字才抬头,眨了眨眸子,点了点头。

    “哀家想见见她。”太后拨着念珠轻声道。

    “一个容颜俱毁的阶下囚,太后金尊玉贵,还是不要见的好。万一冲撞了您,子归担待不起。”慕致远低首幽幽地道,“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子归无法向太傅交待,也无法向将士们交待。”

    “无论怎样,她,她总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孩子。”太后缓缓阖上双目,“毕竟,这几年,她为了平定北方立下了汗马功劳,哀家想看看她变得怎样了。”

    “洪庆二十三年之后,太后真的还想见她麽?”慕致远忽然抬头,目光灼灼。

    太后身子一颤,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砸出清脆的响声。

    “微臣告退。”慕致远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之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退出佛堂。

    晚间落雪,簌簌而下,像一声声年华消失的感叹。慕致远邀了圣上微服出宫,在望江楼喝了一盏酒,趁三分酒意将上午慈宁宫发生的一切及自己的猜测告知。圣上一连饮了三大杯,只字未言,紧皱的眉峰却泄漏了他的不安、不悦与焦灼。

    韩公公赴约时,只见慕致远一人自斟自酌,见他到来,慕致远并未多言,只是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示意。韩公公一扫平日谨小慎微的样子,狂饮三大坛。

    酒后,醉眼迷离地言道:

    “秋夫人去逝前见过皇后一面。”

    “那年,将军府没了的不仅仅是秋夫人。”

    “顾婉儿是皇后的人。”

    语无伦次,反反复复,却一语道破天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找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释,真相似乎也呼之欲出。可这三句话却犹如一柄利刃插入了慕致远的胸口,他忘了言语,屏风后的圣上也失手打碎了杯子。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隔了半晌,慕致远挥手让暗卫将韩公公带走。

    屏风后传来一句喑哑的太息:“原来,我跟她之间,除了情,还有恨。”

    没有人知道秋惊寒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是如何熬过,也没有人知晓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守着北地那一片广袤的平原,多年如一日。

    “子归,你说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屏风后的九五之尊哽咽道。

    崔家的态度,秋惊寒的所作所为,已经表明了一切。慕致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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