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往事如风(第2/4页)  指点江山之杀边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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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自始至终,我没见到她,连她一夜白头,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自她去燕北后,北地的消息,父皇瞒得紧,我一无所知。后来,母后进了佛堂,夺嫡也愈演愈烈,我分身乏术。直到我登基,收到燕北的贺表,才再次看到她的名字,那已经是一年以后,恍若隔世。”

    “世事难料,请陛下不必过于伤怀。”慕致远顿了顿,迟疑道,“今日下午,慈宁宫的总管奉太后之名去提取过她,被韩九挡了回去。”

    圣上怔了怔,低声道:“母后已经四年未问朝堂之事,怎么会呢?”

    “这个……子归就不知道了。”慕致远低头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悟,“当年她与太后关系如何?”

    “她母亲与母后曾经是手帕交,母后怜她孤苦,多有拂照。因而,她也常常去母后宫中。倒是自她离京后,秋府年节送礼,独独少了慈宁宫。兴许是下人忘了提,主子又年幼。”圣上叹道。

    别人或许会相信,但是慕致远不会。因为他见过秋向阳,知道他心细如尘,恐怕事有蹊跷。

    “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慕致远沉声道,提着盏给二人的杯中添满,忽而问道,“太后入佛堂和她离京是同一年吧?”

    “不,她三月份离京,十二月漠河一役取得了胜利。第二年开朝,朝廷收到了战报,没过几日母后便进了佛堂,再也没出来。”圣上揉着眉头回忆道,“我还记得,那时候父皇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

    慕致远看了看圣上,唇角蠕动,却什么也没说,低头喝了两口酒。

    圣上一顿,忽然也回味了过来,蹙眉道:“父皇病重,母后再也没有出过慈宁宫,甚至包括父皇宾天,这,这有悖常理。”

    慕致远什么也没说,头压得更低了。

    “明日你拿着我的手谕去藏阁查一查洪庆二十二年间左右燕北的战报,去门下省、国史院查一查那两年的卷宗。如果时间充裕,也拜访拜访编撰国史的老学士吧。”圣上缓缓地道。

    “那秋惊寒的案子呢?”慕致远抬头。

    “现在正在风尖浪口上,先压一压,让韩九去查。”圣上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那么瘦,弱不胜衣,真不知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狱中湿冷,别忘了给她捎些御寒之物。派人好好守着她,别出了任何差池。”

    “多谢陛下体恤。”慕致远点头应了。

    “就算朕不说,你也会这样做吧?”圣上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慕致远没有正面回答,垂下眸光,轻声道:“漠河之役,她伤了身子,九月已是貂裘不离身。函谷关之役,她身负重伤埋在沙土下一天一夜,背部、腰部、腿部、胳膊、脸上无一处完好,举箸提笔诸多困难,得知几位老将军战死,悲恸之下流出了血泪,又伤了眼睛。回京的途中,一直昏迷着,若不是寻到了‘妙手回春’,她恐怕是回不来了。”

    圣上握着杯子的手情不自禁地颤了颤,有种说不出的后怕。

    “回京的路上还遇到了一拨又一拨死士的暗杀,这几年,她真是没过一天轻松的日子。”慕致远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这也是微臣为什么要把她关入天字号大牢的原因,我想,在那铜墙铁壁中,她总应该能够睡个安稳的觉了。”

    圣上没有说话,一连喝了三杯。

    “小饮怡情,大饮伤身,请陛下保重龙体。夜深了,微臣先行告退。”慕致远行了一礼。

    慕致远先骑马去了一趟将军府,然后才折回大理寺,直奔大牢。

    秋惊寒正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两眼无神,面无表情,手脚冰凉。慕致远下意识地去摸了摸她的脉搏,虽微弱,但胜在平稳,才稍稍放了心。又耐心喂了她喝了从将军府带来的汤药,转身去铺床的时候,她忽然动了动,栽了下去。慕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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