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兵临城下(第2/7页)  指点江山之杀边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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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圣上宣召也不听,谁又知道将军的不得已?”

    “去年兵部侍郎被抄斩后,出使燕北的是户部郎中许嘉,其人恪尽职守,为何不……?”慕致远不死心地问道。

    “许大人为官的确清明。不过,去年秋,府中添了一名宠妾,并州人,太史亮之表妹是也。”张远淡淡地道。

    “旷达明察秋毫,慕某自叹不如。”慕致远黯然,心中既惊且寒,暗自思量,“燕北远在千里之外,连哪位朝中大员府中添妻妾之类的琐事都了如指掌,其心不可谓不细,其人不可谓不精。”

    “不怕慕大人笑话,京城的任何风吹草动,对于旷达来说都是惊心动魄。旷达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因为燕北是北地的门户,这里驻守着三十万男儿,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失察之责,旷达担不起,将军担不起,燕北军也担不起。”张远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那是智者所拥有的洞明与通透。

    慕致远肃然起敬,长长一揖。

    虽然那番谈话已过了两日,可慕致远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直到这时,他才真正地明白陛下为何感叹燕北苦寒,苦,苦的是守将们的心;寒,寒的是大雪封城的气候。

    城墙之下,旌旗相照,遮天蔽日,白马金鞍,鼓角相闻;城墙之内,偃旗息鼓,人影憧憧,丝竹阵阵,羌笛琵琶。城头挂着一面孤零零的将旗,迎风招展中模糊的“秋”字荡出金色的波纹,与并州军的二十万铁甲遥相呼应。可讽刺的是,旗子下方系着一方写着“免战牌”几个血红大字的黑色木牌。一连两天,城下叫骂之声不绝于耳,城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看着那面略显破旧的将旗,慕致远有些出神:那旗帜惨淡的红色该是用鲜血染成的吧?那人是不是也像那面旗子一样内心早已千疮百孔?朝廷大概已经知道秋惊寒谋反的消息了吧,陛下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是否会一如自己出使前那般地笃定秋惊寒不会谋反呢?

    他在等秋惊寒,他知道前两天的傍晚那人都会带着二三幕僚来城头坐坐,美其名曰指点江山。

    果然,那人慢慢地出现在视野,今天只有一人,摇着羽扇拾级而上,优雅从容地不像话,仿佛一个红尘过客,漫步在苏堤的杨柳畔,踩在青石板上,面对的是三月的烟花,而不是千军万马。

    “慕大人,好巧。”那人温文尔雅地收了羽扇。

    “巧。”慕致远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风光如何?”秋惊寒勾起了嘴角。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凉州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慕致远漫声应道。

    一首没有下阕的《沁园春》,如同这被围困的凉州般,不知道下文该如何。

    “穹苍曾道慕大人文采斐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秋惊寒淡淡地道。

    “过奖。”

    “后日,慕大人准备启程回京吧。”秋惊寒长身玉立,飘渺的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

    “什么?”慕致远情不自禁地反问道,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后日,启程,回京。”秋惊寒耐着性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清冷的话音如玉落珠盘。

    “将军已有破敌之策?”慕致远大喜。

    “无论是否破敌,慕大人都必须回京!”秋惊寒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慕致远大惊。

    “太史谋谋反,北狄、丘兹举兵来犯,穹苍、百里瞻困于凉州,西戎必定会趁火打劫。如果秋某所料不差,那么陛下一定会起御驾亲征的念头。此时,南蛮蠢蠢欲动,东夷死灰复燃,江南官场一片晦暗,陛下若离京,群龙无首,国危矣!”秋惊寒依然是波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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