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平时候,为争知府空缺,这些人争得头破血流,也要去扩展自己的势力范围。
如今福兴会的人,轰动群众把知府给杀了,这些人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众位将消息散播开,这届举子,成绩在三甲之上的,哪些人愿意上这几处担任知府,并愿意跟我签下生死状,承诺三年之中,让百姓安居乐业,我就选谁担任。有贪生怕死之辈,总也有愿意为国为民舍生忘死之人…”
就是这样的一来一回,小房内外,长长的队伍直到傍晚才开始散尽。
此时,坐在大厅里等候了许久的天香坊大总管,此时才得以接见。
看到了大总管,鱼子谦紧绷的神经才开始舒缓下来,他伸了个懒腰,自顾自的说道:“想我鱼子谦张狂了半生,自以为洒脱,可是到头来却还是被困在了这朝堂之中,不得脱身。你说我到底是图的什么!真怀念当初我们仗剑江湖,行走天涯的生活。”
想到这里,鱼子谦幽幽的叹了口气,“哎!若不是因为我,你的这张脸就不会被伤到,以至于现在连个笑容都展不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天生冷血呢!”
那时,年少的鱼子谦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他执意要捉拿岭南双绝,落入了敌人的圈套,若不是大总管相救,只怕是性命难保,可是那一战之后,大总管的脸却被伤到了,从生只能拥有一个表情。
虽然大总管的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模样,可声音却能听出来些许笑意,“你以前不是总嫌我不够严肃,镇不住别人。如今好了,我都不用刻意去装,别人只看到我这张脸,就会被吓跑!”
鱼子谦站起来走到大总管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是了,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吓人的,可你一开口就立马破功。”
大总管仍是冰块脸,鼻子里哼哼两声,也只有鱼子谦才知道,他这是在笑。
叙完旧,鱼子谦正色问道:“今日怎么是你亲自来找我?是苏州沈府那边有消息了?”
大总管嗯了一声,回复道,“我们为了不暴漏苏清的身份,只让她孤身一人入沈府,以致事态严重,让苏清只能用手帕将消息传达出来。这还多亏了太子殿下前去闹事,否则这消息我们也不知何时才能得到。我们记住了那次的教训,在沈府留下了内应,今日内应送来最新的消息,说苏清已经得到了确认了,沈惟善没有与福兴会勾结在一起。
想那沈惟善也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福兴会刚开始接触他的时候,他故意摆出了不与福兴会同流合污的态度。等到后来,察觉到了福兴会的野心,又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有机可乘。
苏清在信中特别强调了,这沈惟善是个了不起的人,他愿意散尽家产,抛弃性命,只为保证了天下百姓的安宁,拼了也要将福兴会背后隐藏的势力给揪出来。”
鱼子谦双手靠背,在小房来回踱步。
思考了片刻后,他才说道:“如此看来,这沈惟善的目的,与我们是一致的。我想,除了沈惟善的态度,她应该还有别的事情汇报吧,要不然你也不会亲自过来这一趟。
大总管点头说道:“不错,她还说,沈惟善打算将娶她为贵妾,半年之后再宣布让她假死,再替她伪造一个新身份。”
鱼子谦面露疑惑,“这就怪了,沈惟善为什么这么做呢?他花了天价为苏清赎身,却又打算娶了她之后又放手?难道说,这沈惟善对苏清是真的动了情,知道自己的处境危险,所以想把苏清送走?”
大总管道:“关于这点,苏清在信中也没有多做解释,只交代了,她跟沈惟善提出要考虑几天,再做答复。”
“以苏清的性格谨慎,她既然没有多说,自是有她道理的。半年时间,也足够了,既然沈惟善已经布下长线,我们就静观其变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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