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哦?是么?那困住你的是什麼!”
老者不以為意,“區區幾階陣法就想困住老夫!狂妄!”正要動手,天空傳來悶雷,而後,數道天雷劈下!
日春竹一笑:“忘了告訴你,天楓正在你腳底下渡劫。這成仙渡劫的天雷可不是你一個老頭能抵擋的。”
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月榴攤開手,躺著一只紫色水晶吊墜,如釋重負般一笑。
“要走了嗎?”出現在月榴面前的阿瓊也看吊墜。
“時間到了呀。說來還得感謝姐姐。若非姐姐事先將我的殘魂封在這魔晶之中,我恐怕連著‘遺言’都沒機會說。”身體被金光包圍的月榴緩緩笑開嘴角,“謝謝你,姐姐。”
阿瓊伸手想在月榴頰邊****,卻摸了個空,“……我,什麼都沒能做到。這四十萬年……我什麼都……”
月榴的身體漸漸分解成螢光,伸手隔空在阿瓊眼瞼處擦過,“沒關係。我也不想姐姐去冒險。只要大家還活著那就好。”
“活著……”阿瓊一笑,“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嗯。一定……”
白月卿是在床上醒來的,睜眼的時候剛好看到窗外一輪彎彎的月亮而後聽到一曲歡快卻又淒哀的曲子……
“為什麼……這首曲子要用這麼悲哀的情感來吹奏呢?”白月卿看著樹上之人,目光哀涼。
笛聲乍止,獨孤毅看向樹下的白月卿,而後手掌翻轉,白月卿便坐到了他身邊。
白月卿一笑,笑容悲戚,“我是否有些多管閒事了。”
一陣靜默,風過樹葉娑娑作響。
“愛情。”
白月卿一愣,看向看著彎月的獨孤毅,然後聽見他說:“愛情,是什麼?”
“很久以前,有一個人很喜歡聽我吹這首曲子。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是看著我,一臉滿足,眼中盛著滿滿的光亮,好似我就是她一生的光。”
——毅,你以後能不能經常吹這首曲子給我聽……
“她說她愛我。她說她會一輩子陪著我。她說她很幸福……”
“可我真的不明白。愛情……究竟是什麼?”
——毅,你要好好活著……要幸福開心地活著……
“她讓我好好活著。可我不明白,活著又是什麼?”
月光下晶瑩的淚滑下,白月卿看著眼前的男人,脖子像是被什麼給卡得刺痛,哽咽道:“你有沒有……有沒有照過鏡子?”
“你有沒有看過自己現在的樣子?”
眼前的男人,眉宇中是聚集不散的哀痛,眼中是失去摯愛的淒傷,可他卻不自知。
男人轉頭看她,迷茫不解,“為什麼你也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白月卿心中疼痛難當,大喘口氣得到些微平復,握住男子的大手,看著他,“我帶你……我帶你去見她……”
男子在白月卿眼中看到自己,然後是更加深邃……
當回過神,他站在一間房間內,微風從窗口鑽入,帶動窗簾傳來夏日的味道。房間內空無一人,桌上的紙張隨著風漂移吸引了男人的視線。拿起一看,
一個妙齡少女,微紅著臉,手執狼毫竊笑,卻能讓人感受到她甜如蜜糖的歡喜,“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嘻嘻……”
男人看著桌前的少女,輕喚,“翔翎……”少女卻消失了,有如夢幻……
而後場景一轉,是一處深山樹林。
小溪內,少女揚著媲美燦陽的笑容,一腳快速踢出一只魚,一套踢法耍得風生水起,不一會兒筐就滿了。少女滿意地點點頭,正打算上岸,無數小花飘过,少女愣了愣,而後笑容更加燦爛,捧起一朵,目光溫柔,“連理枝頭花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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