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很烦？”

    墨行渊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也觉得自己挺烦的，我有时候在想，当初我为什么没有干脆死了，这样你会一辈子记住我，而我，也不用像个精神病一样缠着你……”说到这，她笑了。

    “哦，我本来就有病。”

    墨行渊眉心微折，“你不必这么想，医生说过，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秦羽然嗤笑，语气带了几分自嘲。

    “正常人？一个随时可能发疯的正常人？一个做不了母亲的正常人？！”

    墨行渊眉心一沉，唇线拉的很直，却无法开口。

    当年他们找到秦羽然的时候，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送到医院检查之后，最开始只是说可能会产生心理阴影，需要心理疏导。

    再然后，却是发现怀孕，当初他们都觉得这个孩子不能要，却不知道该如何和秦羽然说。

    没想到一个月后检查，医生确诊胎心停跳，这个孩子必须拿掉，而且，秦羽然以后，也可能再也不能怀孕。

    在那之后，秦羽然的精神就彻底崩溃了。

    就算在商场上被称为‘铁娘子’，她也不过是个女人。

    “你也知道的，我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一辈子都只能是这样，你也害怕，我会用当年的事赖上你，到时候，时遇会受不了离开你，对不对？！”

    秦羽然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商场上和人谈判一样淡然。

    她穿的是酒店的拖鞋，比墨行渊矮了大半个头，仰头看他。

    “阿渊，从以前你拖着棒球棍去厕所赶跑那些女生开始，我就喜欢你，但是我有我的骄傲，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我也没打算继续纠缠你……”

    “只是那件事之后，我没办法了，秦家不要我，觉得我丢脸，我这样残破的身子，还有精神病，谁娶我都是个拖累，我没办法了，后来我就在想，这世上谁都可以嫌弃我，你墨行渊不行，你没有资格，我的人生毁了，你为我负责是理所应当的！”

    墨行渊漆黑的眸子盯着秦羽然，无法辩驳。

    秦羽然看到墨行渊沉郁的脸，扭过头，脸上已经恢复了镇静。

    “我知道你不会愿意放弃时遇，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

    墨行渊垂眼看她，面色平静，在等着她的宣判。

    不可否认，由秦羽然亲口提条件，他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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