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琯身形一怔,眼底阴骛一闪而逝,冷嗤出声。
“我可不相信那个老狐狸。”
是啊,她从来都不相信安王府的任何一个人,除了他。
君承尧闻言,有些着急,越发把她抱紧了。
“放心吧,雪儿,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离开王府的,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咱们可以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以后过着平凡的日子。
我可以出去打猎,你在家里等着我,我会养活你的。”
雪琯闭上眼睛,脑子里描绘着他说的日子,觉得幸福又美好。
可心里却还有个声音,一遍遍地凌迟着她。
真要为了他放过那些仇人么?真的要为了自己的幸福放弃报仇吗?
她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自私一次吗?为了仅此一次的爱?
雪琯心里万分挣扎,却又不愿让他看到眼里的悲伤和挣扎。
可她比谁都清楚,君承尧要离开王府,比她放弃报仇还难。
等待着他的,不知道是什么刀山火海呢。
她强迫自己暂且抛弃一切,只跟他在一起,过完这一晚。
“你放开我。”
君承尧正亲着她香香的脖颈,冷不防听到这一句,还以为又说错了话。
“雪儿,怎么了?你不要说生气。”
雪琯转过头看他,见他一副委屈的大狗模样,忍不住撸了一下他的头发。
“你一身的血腥气,脏死了,还不赶紧去洗洗,还想穿着脏衣服一晚上不成?”
君承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讪讪地松开手。
刚走开一步,又忍不住回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等我。”
雪琯心里一暖,朝他点头。
她抱着软垫,脑子里有些乱,很快听到脚步声,那人已经回来了。
君承尧沐浴完,只简单地披了件黑色的里衣,此时一看,又恢复了往日风流艳丽的模样。
他长得不错,就是平时喜欢冷着一张脸,浑身冒寒气,让人不觉忽略了他的美。
看着他一步步走来,雪琯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到什么。
瞧那般花枝招展的模样,是想勾引谁呢。
他本就生的好,即便行走在暗夜里,身上染满血腥,却有一种美玉落入泥淖般的震撼美。
君承尧偷偷看她一眼,见她没有生气,快走几步上前,窜上软塌,把她抱进怀里。
他一眼就看到旁边摆着的琵琶,心头一疼,把她受伤的手捏在手里,轻轻吻了一下。
“雪儿,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微微抬着头,闭着眸子,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雪琯幽幽叹息一声,又把他的脑袋拉下来。
“傻样,我早就说过了,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自责。”
她的指尖又软又柔,贴在他刚沐浴过的皮肤上,好似春风吹动树梢,痒痒的。
君承尧捉住她的手,每一根手指都轻轻地吻过。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若是可以,我宁愿伤的是我的手,就算是把我的手砍了,我也没一声怨言。”
雪琯低头看着他,虔诚的模样,让人心疼。
“琵琶对我来说,确实重要,可如今,已经有人取代了琵琶在我心中的位置。
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就算再也不能弹琵琶了,我也心满意足。”
她难得说出这般温柔的话,露出这样怜惜的神情。
君承尧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有些不真实感。
“雪儿,你不会要离开我吧?”
要不然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为何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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