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冲突就这么消散,街道上走来大队人马,有骑兵,有步兵,有举着各种仪仗、旗帜的侍卫,让道路两旁围观的百姓看得入神。
不一会,郑远看到一辆大马车在人们的簇拥下缓缓驶来,精神为之一振:来了!
天子驾六,所以马车用六匹马来拉,郑远看得清楚,拉车的每一匹马都戴着眼罩,直接将马眼挡住大半,只露出前方一道缝隙。
如此一来,马就只能看见正前方,而旁人想要射马眼,就会十分困难。
不过,这种情况下,近距离用袖箭射马头,一样能让其失控。
铁矢射中马头,马必然疼痛难耐,不管不顾,奋力向前跑,如此来,围绕在马车周围的侍卫,会有短暂时间无法保护马车。
而马车车厢可能箭射不入,所以,需要有人用子母杖破车厢板。
所谓子母杖,就是一根空心手杖里有一根‘子矛’,空心手杖底部很尖,插入木板后,细细的子矛如蜂刺般刺出,就能刺杀木板后的人。
同时数人以子母杖发难,有较大把握击杀车厢中的人,当然,他们随后会被乱刀砍死。
对于死士而言,只要刺杀成功,自己死也无所谓。
马车越来越近,欢呼声越来越响,郑远跟着振臂欢呼,然后准备发难。
刹那间,他见面前兵卒看向别处,随后将抬起的左臂放平,对准马车前方第一排右边的马。
忽然后背一疼,似乎有一根锥子扎入自己后背。
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多年的训练,使得郑远即便觉得很疼,也没有叫出声,他收回手,想要摸伤口,却觉得麻辣的感觉从各个伤口扩散开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伤口处涌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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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到面前,郑远的意识却开始混乱,眼前场景开始扭曲,而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有人一左一右扶着他,其中一人关心的问:“老兄,你怎么了?”
这声音听在郑远耳朵里,只觉有些回音。
皇帝的马车已经驶过眼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瘫倒在对方身上,瞥见不远处人群里,自己的一个同伴也瘫倒了,其身边,同样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
事情不妙啊...
郑远心中喃喃着,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
鄱阳城内某逆旅,二楼一个房间里,刘末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看上去似乎睡着了,但实际上他正在侧耳倾听,既听窗外街道动静,也听房门外动静。
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人坐在案旁,用小刀削手里一块木头,似乎是在削木偶。
另一个人则在整理一条腰带。
这腰带里,镶嵌着一条细铁链,铁链的末端,是一个棱角分明的小铁块。
刘末和同伴,在鄱阳住了将近四个月,明面上的身份是贩卖瓷器的商贾。
因为皇帝要来鄱阳,所以,官府之前排查可疑人物,对他们不是很注意。
因为这几个月来,他和同伴去了几次新平,正经做了几次瓷器交易,并与几个本地商贾交了朋友,迎来送往,表现十分正常。
但暗地里安置了前不久才赶到鄱阳的其他同伴。
今日,皇帝入城,同伴动手后,无论事情成与不成,必然引来全城大索,他们可以凭借之前的“正常表现”,避免官府对他们的进一步怀疑。
待得风平浪静,他们就会回去复命,顺便将同伴的一束头发带回去,放在衣冠冢里。
吃这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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