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矮小的身影,随后瞳孔一缩:怎么会,怎么会!
“娘!!!”
那个小男孩呼喊着,向溧阳公主跑来,萧妙淽见儿子就在眼前,活蹦乱跳的向自己跑来,只觉得心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意外相逢的母子,随后紧紧抱在一起。
那日,萧妙淽跪在废墟之中,抱着儿子烧焦的尸体嚎啕大哭,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现在,萧妙淽跪在地上,抱着儿子,嚎啕大哭,只觉人生又有了光明。
两名随从上前,他们已经回过神,察觉不对劲,心有余悸的向李笠告罪:“郎主,小人失职,以至于让郎主遇刺。”
“无妨,这种事,防不胜防。”李笠不以为意,“不要往心里去,毕竟,公主要借一步说话,你们也不好跟着。”
然后,他悄悄将铁刺递给随从,不想为难那可怜的寡妇。
旁边,萧妙淽哭成了泪人,不住的看安然无恙的儿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擦掉眼泪,站起来,带着儿子来到李笠面前,行礼道谢:“谢大司马救下犬子。”
先前对李笠的无穷恨意,转变为愧疚。
“公主莫要谢我,这事情,还是...”李笠话说到一半,见远处,黄姈看着自己,便说:“不如,再到太后那里,下官把事情过程说一遍。”
萧妙淽不住道谢,带着儿子往太后所在宫殿走去,李笠原地逗留,等黄姈走过来。
黄姈今日比李笠先入宫,探望女儿,方才走出来,正好看见溧阳公主脚崴后的一幕幕。
因为多年练箭,黄姈的眼力很强,看得清楚。
她示意左右保持距离,和李笠向前走,走着走着,问:“她刚才干什么了?”
“没什么,脚崴了一下,我扶了一下。”
“是么?”黄姈看着李笠,李笠点点头:“是呀,脚崴了一下。”
“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所以,你不想计较?”黄姈看向前方,看着萧妙淽的背影,意有所指。
李笠耸耸肩:“她以为儿子死了,一股怨气无处发泄,自然就发泄到我这里,当然,我是个俗人,对漂亮女人,总是会宽容些。”
他没有否认,但也做了必要的澄清。
“不过,我若计较,那本来母子重逢的喜剧,可不就变成了悲剧?”
“这混账的时代,有太多悲剧了,四娘。”李笠看着夫人,笑了笑,“我啊,觉得应该有所改变了。”
。。。。。。
清晨,宫门处,文武官员鱼贯而入,往大殿而去。
朝会即将开始,太后临朝,要宣布几项重大决定。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江夏王萧大款,面无表情的看着大殿,心乱如麻。
太后将要宣布的几个决定,他一清二楚。
其一,他会进位太宰,有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朝的殊荣,但与此同时,没了录尚书事的权力。
其二,起兵“作乱”的诸王,其罪当诛,但太后会将诸王废为庶人,流放饶州鄱阳,连同家人在限定地点居住。
其三,以饶州刺史、鄱阳王萧嗣为大宗正,入朝为官,并进位太傅。
饶州刺史一职,由他人接任。
其四,诸王兵败被俘,原先担任的各州刺史职务,由....
不是太后决定,而是...
大司马、彭城公李笠,进位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总揽朝政。
各州刺史,自然就由丞相来任命。
毫无疑问,又一个朝代更替的循环开始,作为即将亡国的宗室藩王,萧大款心中悲愤,但无能为力。
诸王起兵,但地方官员应者寥寥,王僧辩等封疆大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