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和猴子结婚那样。
这不是李笠妄自菲薄,认为自家是猴,事实就是在婚姻上,士族和寒族之间有着巨大隔阂,有着根深蒂固的“婚姻阶层隔绝”观念。
皇族素来只与士族通婚,那么在这种婚姻观的熏陶下,年轻的皇帝一旦缓过劲来,看着自己出身极差的皇后,心中就只有厌恶。
哪怕李平安是勋臣之女,会读书写字,能弹琴,举止得体,容貌出众,但也遮盖不了家族门第低下(其实根本就没有门第)的事实。
皇帝总是会介意的,认为自己本来可以立士族女、甚至王谢女为后,保持血统的高贵,风光得很,结果...
哪怕李平安表现再好,但卑微的出身阶层,依旧会如同一根刺,扎在皇帝心中。
皇帝心中有了刺,就会对李平安有成见,那么无论李平安怎么做,都不会得皇帝欢心,只有越来越多的厌恶。
李笠不是想不到,皇帝一旦真介意门第问题,必然会用冷暴力来对待李平安,他作为父亲,不想看到这种情况。
“他敢对平安不好,我就让他死!”
胆大包天的话从李笠口中说出来,黄姈听了下意识看向房门,不过事前已经安排人“清场”,不会隔墙有耳。
“我亏欠平安的,会用行动来弥补,若事情真的定下来,她出嫁时,一定要高高兴兴,不能觉得有委屈。”
黄姈渐渐冷静下来,不再钻牛角尖:“妾明白了。”
李平安今年就满十三岁,而十三、十四岁,是这个时代常见的女子结婚年纪,所以没什么不合适。
黄姈想到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影响,不忘提醒:“这消息一传开,你就是众矢之的了,做好准备了么?”
“我赶时间,他们可以一起上。”李笠冷笑一声,“看他们骨头硬,还是我的刀硬。”
虽说如今外戚政治早已经没落了,但外戚依旧能变成皇帝的一把刀,可以代表皇权,讨伐异己。
李笠是头猛虎,一旦有了大义名分,那就是如虎添翼。
太后肯定是顾忌这点,所以当初只是提了一下所谓的“婚事”,就再没下文。
现在,太后走投无路,娘家人靠不了,不敢依靠宗室,也无得力心腹来玩权力平衡。
只能病急乱投医,拉李笠来当外戚,制衡虎视眈眈的宗室们。
“鄱阳王那边,会如何想?会阻挠么?”黄姈又问,李笠摇摇头:“他做了取舍,毕竟,辅政相王之位,他现在坐上去,可真就是箭靶。”
“但别人来录尚书事,他日子也不好过,我能进一步,他就有了施展空间。”
“那,那谁来录尚书事?”
“反正不会是我,不然,我真是成了公敌。”
。。。。。。
鄱阳城郊外,一处坟茔旁,黄?正带着儿子们洒扫,给父亲黄大车的墓除草。
父亲去世,他立刻辞官回乡,为父守丧,虽然不是在父亲坟边结庐而居,但也经常来打扫。
所以坟茔周边并无太多杂草,墓碑也干干净净。
除草完毕,黄?又带着儿子给父亲上香。
不知不觉,三年过去,结束守丧的黄?,即将离开鄱阳,下一次再给父亲坟茔洒扫,也不知要过多久。
本来年初就结束守丧的黄?,等着新的任命,这需要妹夫找人“疏通关节”,安排个合适的职务,所以需要时间。
妹夫在朝中没有根基,为此要花一番力气,从去年年底,折腾到今年年初。
结果京城那边突发状况,接连发生大事件,宫变、死人,死了两个当朝皇叔,以及一位皇叔祖。
待得局势明了,惊喜来了。
皇帝立黄?的外甥女李平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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