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言,仿佛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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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第,彭均正与到访的王琳饮酒,又有各自部下在座,推杯换盏,现场气氛十分热闹。
彭均护送贞阳侯萧渊明回建康,并作为官军入邺的主要将领之一,顺便回京报捷,所以这几日应酬极多,不断向其他人讲述此战过程。
今日王琳应邀到访,彭均自然要介绍一番,但重点在于沿途所见所闻,而战斗细节则模糊带过。
尤其是如何歼灭邺城东郊敌军、如何破门,入城后如何坚守街道,把来犯之敌瞬间击溃。
因为涉及火炮,所以战斗经过不可能据实相告,彭均按着李笠教的‘台词’,给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缘由。
那就是:敌军虽然凶猛,但我军将士奋力拼杀,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趁其被打懵之际,入城烧太庙、救贞阳侯,然后马上撤。
彭均做了个比喻:
“就像一个权贵子弟出行,随从众多,前呼后拥,可我们趴在墙头,趁他从面前经过,跳下去抽一个耳光就跑,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这招数只能用一次,往后可就不好使了,现在再让我们来一遍,怕是连黄河都过不了。”
这比喻很形象,王琳笑道:“他们以为,把南岸船只聚拢到北岸,你们没船就无法过河。”
“没想到,你们居然把船装上轮子,如同马车一般,带着出征,不需要用他们的船。”
王琳的‘左臂’殷晏,之前就和李笠、彭均打过交道,颇为相熟,由衷赞叹:“李郎用兵从来都是出其不意,给船装轮子,谁能想到?”
彭均笑着摆摆手:“莫要说你们,我们都没想到,所以,北虏又如何能想到?以为收了船就能高枕无忧,结果北岸津渡的守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完了。”
殷晏问:“北虏骑兵厉害么?”
“厉害,人家马多,都是高头大马,跑得快,又耐疼,能批甲冲锋,打起来很辛苦,不过你们是知道的,多厚的甲,被马槊一戳,也得完蛋。”
“我做前锋开路,因为动作快,所以北虏主力来不及拦截,便被我们突进到邺城郊外。”
“我们趁夜发动进攻,避开对方骑兵。”
“撤往南岸时,我们在道路上设拒马、撒铁蒺藜,到处挖陷马坑,加上撤得快,没被齐军主力追上,所以,没有恶战。”
王琳的‘右膀’陆纳,问:“那后路呢?河南地界齐军,就这么看着?”
“哪里会看着,他们当然来夺濮阳津。”彭均说得唾沫横飞,“梁郎守南岸津渡,守的可是我们的后路。”
“既然是守,打或不打,没得选,但一味地守,是不行的,梁郎带着骑兵不断和敌军周旋,四处出击,拼了命,也只是勉强把来犯之敌驱散。”
“也亏得我们回来得快,若是再拖延几日,怕是想渡河都渡不了。”
说到这里,彭均又笑起来:“说白了,此次入邺,就是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讲的是一个快字,靠的是马多...”
“你们是不知道,为了此次出击能够做到‘快’,我们把能用的马都用上了,还是不够,就拿驴凑数。”
殷晏等人瞪大眼睛:“驴也行的?”
“凑数嘛,办法总是有的,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彭均说话总是改不了用词粗鄙的毛病,不过对于王琳部下而言,这倒显得‘平易近人’,因为他们也都出身草莽,接人待物,根本就做不到文绉绉。
听彭均细说入邺的战斗过程,王琳等人算是明白了:此次作战,靠得是‘出其不意’,而不是什么‘一路横扫、所向披靡’。
齐军依旧实力强劲,且骑兵众多,接下来他们在两淮和齐军交战,依旧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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