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海军的一个团二百人,这二百人又分驻在龙湖一带的十个碉楼里,二百人一团,一旅百人负责巡逻,一百人负责驻防十个碉楼。 兵力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可整个通海军也不过编额三千,秦琅还在的时候,到还不觉得兵力不足,等秦琅一走,许多兵也跟着走了,只留了三千通海军,要分守偌大的通海府各处,摊煎饼一样的一下子就摊的稀薄了。 为此,驻石坪的这位团校尉,也只能更多的靠地方上的土团乡勇们来协防,比如校尉自己平时就驻防在石坪牙城里面,一百巡逻队就是一队驻防,一队出城巡逻,轮流交换。 另外他在石坪县组建了石坪保安团,团结营,以及壮班、巡检大队、联防队等,其中保安团是协助驻防城内的唐军,协助城防。团结营则负责协助各碉楼的协防驻守。 壮班是负责各衙的看守、随从,看守监牢等。 巡检大队则是协助巡逻队巡逻道路,缉贼捕盗。 联防队则是下沉到乡里,负责维持乡村治安的,协助征粮征役等事。 石坪城里平时只有一队五十名唐军,却有五百个县保安团的协防。同样的,一座碉楼里,只有一火十名唐军,可却有一百名团结营的土兵。 唐军一般是呆在碉楼里,而团结营在碉楼外。 甚至这些保安团、团结营、巡检大队、壮班、联防大队等,其实都是征召的蛮丁轮流当值的,并不是固定的,一般是两月为期,所以这些蛮丁普遍都很一般。 就如此时。 石坪的外城,也就是仓城的城防,就是由保安团负责值守,牙城则是唐军那队人自己守卫。 虽然晚上派了整整一个队五十人守城,但是天黑后门一关,这些蛮丁们就放松警惕了。 尤其是等到半夜以后,多数就已经哈欠连天,甚至有的更是直接就睡了。 仓城虽然不算大,但五十人分守,其实防卫的也并不紧密。 乌么部的人架起梯子,悄悄的攀上了并不太高的城墙,他们都没半点反应。 段平口中衔刀,手脚并用,很快就爬上了城头。 城头上静悄悄的,远处有几点灯火,有几个蛮丁靠着城垛呼呼大睡。 段平取下刀在手,与同伴们悄然摸了过去,无声无息。 那些蛮丁丝毫没有发现杀机。 一个手势。 几个人同时动手。 捂口鼻,卡脖子,短刀狠刺。 几个蛮丁挣扎着,却连示警之声都无法传递,直接就被杀死。 风吹来。 血腥味弥漫。 段彝也跳上了城头,他看了眼那几个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的蛮子,“唐狗,呸!” 他不屑的朝几具尸体吐了口口水,然后手一挥,于是他们继续保持沉默,摸着城墙,冲向上城的马道,一路摸下城。 事情比预料的都还要轻松。 城门洞处并没有蛮丁守卫,蛮子嫌有蚊子,于是都跑到了城头上,城头上有风没蚊子还凉快。 段彝一手提刀冲到城门前,一只手便把粗重的城门栓给取了下来,门被推开,早就摸到门外的乌么蛮们于是蜂拥而入。 “阿平你留在这里守好这城门,我带人杀进牙城去。” “我随阿爷去。” “你前些天刚受了伤还没完全恢复,守在这里就是,咱们守好城门,便是关门打狗,等天亮,我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个也不放过!” 段彝对儿子道,“若是那些给唐人做狗的蛮子愿意投降,就先不杀他们,缴械绑起来便是,若是他们肯杀唐人,那么就是自己人。” 暗夜里。 段彝告别儿子,提着滴血的刀光着赤脚向城中心的牙城急冲而去,后面跟着上千提着鱼叉的乌么部蛮丁。 还有许多蛮丁,从洞开的城门冲进城,然后在几个头领的带领下,沿街道散开。 杀戮开始了。 ······ 城外不远处的碉楼上,两名唐军正在当值,年轻的郑恩养手执一杆步槊很认真的站在碉楼顶上。 下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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