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承乾却是突然走了进来。
他见秦琅心切,到了门口也不让家丁禀报便直接进来,也没料到,这大白天的,秦琅却还在花厅里当众搂着美侍妾呢。
承乾毕竟也马上十三岁了,也算是该懂的不该懂的都懂了不少,一时间也闹了个大红脸,慌忙后退。
玉箫也没料到太子闯进来,惊的花容失色,赶紧挣开抱起秦俊便退往后宅去了,其它侍妾们自然也赶紧回避。
一时间,莺莺燕燕的倒是全跑光了,连两儿子都还没抱热呢也被带走了。
这些女的就算慌乱间,倒是没忘记把送给她们的宝石连箱子一起抱走。
秦琅整理了下衣衫,出了花厅,对站在廊下仰头望天的承乾笑着道,“殿下?”
承乾转身,“学生刚才多有唐突冒昧,向老师道歉。”
秦琅却没那么客气,反正这是私宅,也没有旁人,直接伸手拍了拍承乾的臂膀,“你跟我客气这些做什么?一年多没见,殿下越发高了,嘴上还长胡子了?悄悄问下,殿下跑过马没?”
“我经常骑马,如今骑术不错。”
“我不是说这跑马,是晚上有没有做过香艳的梦,然后湿了裤子?”
承乾不由的脸又红了红,“老师说这做甚?”
“哈哈哈,看来已经跑过马了,嗯,从今往后,殿下就是大人了。”秦琅笑了笑,“开过荤没?”
承乾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看来是还没有,不过这事也不用急,殿下还年少,太早了有伤身体,再等两年不迟。”
“老师,圣人派了羽林郎郊外百里迎候,还派了九部鼓吹,四十班剑,又特赐金甲兵车,要让老师荣耀入京,怎么老师却悄悄回来了?”
“搞那么大排场做什么,本来都好多人看不惯我秦三郎,屡屡上表弹劾了,我这再这骚包,岂不是更惹他们眼红?还是算了,低调点好。”秦琅呵呵一笑。
“圣人让我把赐给你的班剑四十人带来了,另外还有黄金甲一套,并给老师三天休假。”
班剑,原本是古代大臣们的佩剑礼仪,汉制,朝服带剑。这些剑以虎皮饰之,谓之斑剑。晋代起,以木替剑,班之班剑,取装饰灿烂之义。
再到如今,已经演变为仪仗,天子赐功臣,由武士佩持。
赐班剑四十,就是赐了四十把木头制作,刻饰花纹的礼仪用剑,并派四十名武士佩带此剑,充当护卫依仗。
这些样式好看,剑首上以不同饰物来代表贵贱阶级的木剑,其实就跟秦琅平康坊门后的门戟一个性质,就是摆设装逼用的。
出门时,四十名武士佩带着这些班剑护卫,那彰显的就是顶级功勋臣子的地位。
至于黄金甲,一般上战场谁穿这玩意啊,也就是供在家里显摆荣宠用的。
秦琅叉手面向北,谢过皇帝赏赐,然后便拉着承乾就在廊庑下坐下来聊天。
两人一年多没见,但秦琅在陇右时也是经常接到承乾的书信,两人是书信往来不断,承乾大事小事都喜欢在信里跟秦琅说,有的是找他拿主意,有时只是跟他抱怨,有时则是跟他炫耀。
太子一天天在长大,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了,他正在变成一个大人,马上十三岁,这个年纪,突厥党项吐谷浑等游牧部族里的男孩,有的都已经开始骑马随同父兄征战了。
而中原的贵族子弟,这个年纪其实也都已经很成熟稳重了。
从信里,秦琅也能感受到承乾的变化。
承乾信里隐隐透露出一些成长的冲动和烦恼,比如他外表端庄稳重之下,其实已经越来越讨厌于志宁、杜正伦这些东宫老师,他们对承乾的教育是传统家长式先生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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