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蓬头垢面浑身恶臭的刘九眼看着扑到秦琅身上,却突然被钉在墙上的链条扯住。
链条崩的笔直,刘九张牙舞爪却难以再近前半步。
秦琅伸手挥了挥那股恶臭味。
“退后,坐下,有话跟你谈。”
可刘九好似根本听不到,依然对着秦琅张牙舞爪的,秦琅扭头瞧了眼魏昶。
魏昶上前。
“刘九,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位可是长安县尉,他一言可决你生死!”
“魏疤儿,老子本就是死囚,看不到今年冬天的雪了,你以为我会听这么一个娃娃的话?”
秦琅扭头对狱班头挥手,班头识趣的带手下走了,“少府若有需要,尽管招呼一声,小的等马上就到。”
牢中仅剩下了三人。
秦琅站在那里打量着这个刘九,见他身材粗壮结实的像头牛,他的脑袋很大,下巴很短,长的有些难看,脸上跟魏昶一样有疤,但却有好几道疤,甚至在额头还纹了只眼睛。
满脸的络腮胡长久没有打理,更是长的跟乱草一样摭掉了大半脸面。
“魏疤儿,有酒没?”刘九问。
秦琅拿着钥匙插入枷锁,刘九伸手想抓秦琅,秦琅一个擒拿手扭住他的大拇指狠狠的一旋,刘九立即痛的直咬牙。
“这只是个警告,若是再敢动手,我直接削掉你的大拇指,我说话算话。”
魏昶在旁边嘿嘿笑着,“刘九,我劝你认真听话,我们少府可是翼国公秦将军之子,年少英勇,将门俊杰。”
“原来是秦叔宝的儿子,失敬了。”刘九呵呵一笑,果然老实多了。
枷锁哗啦一声打开,脚铐也打开了。
“魏疤儿,弄壶酒来,否则不管你要找我谈什么事,我都无可奉告。”
“别给脸不要脸!”魏昶黑着脸。
“给他弄壶酒来。”秦琅吩咐,接着又问刘九,“想喝什么酒,我都可以满足你。”
“西域三勒浆,这酒有劲,喝的过瘾。”
“可以,魏昶,叫外面弄几壶三勒浆来,再弄几个下酒菜。”
刘九呵呵笑着,“看来这是有事求我?”
秦琅摇头,“不是求你,只是听魏昶说起你的过往,觉得你曾经也算是条好汉,所以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刘九摇头,“不信,我不信。”
“那就等酒菜来了,先喝一顿酒再说。”
牢头很快送来了桌椅,还在牢房里点上了几盏油灯。
“去打一桶水来,让刘九洗掉身上的酸臭味。”秦琅道。
一刻钟后。
三勒浆来了,几个下酒菜也送来了,刘九也冲洗掉了身上的酸臭,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普通衣衫,连那乱糟糟的头发也洗干净擦干挽起,茅草似的胡子也修剪过了。
当他重新站到秦琅面前时,整个人气势大变,他不再那么狼狈落魄,举手投足之间居然也有几分江湖大哥的气息。
秦琅先递过去一面铜镜,“照照镜子,重新看看自己。”
刘九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一声长叹。
“跟我做事,我能重还你自由,让你脱掉囚衣重换上舒适的衣衫,让你再次沐浴自由的阳光,如何?”
“我只是一个等待秋后问斩的死囚而已。”刘九坐下,很平静的回答,跟之前那个啃吃活鼠的疯子如同两人。
午后的阳光从狭小的气窗射进来,阴暗牢房里的细尘在那束阳光里翻滚飞舞着,刘九特意坐在这束光下,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
脸上浮现出几许感慨。
阴阳分割的两个世界。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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