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满面,眼角的笑纹几乎可以夹死蚊子。林菲侧目。钱光正从怀中掏出一沓人民币放在桌上,高兴地说,“景天民宿的尾款,关东明给我的。课长
,话说回来,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林菲自认没有必要告诉钱光正,关东明认为她赶走了潘柳江,因此获得麻生明美的青睐,于是他就想依样画葫芦,把钱光正挤兑走,在麻生明美跟前博好感。她语重心长
地说:“老钱,我说句不该说的,常务毕竟是我们的领导……”“那个婆娘,凶得很,我们不说她。”钱光正故意岔开话题,拿出一大摞文件,“课长,这些都需要您签名。另外,X-3那边,施工倒是挺顺利的,就是吴宝国一直没去过现
场。华建那班人私底下议论,是吴宝国不待见您,连带害得X-3项目不受重视。”“我知道了。”林菲暗暗叹一口气。她不断地往华建跑,一次次“求见”吴宝国,迟早会有流言蜚语。可是除了这样的笨办法,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应该怎么扭转吴宝国对她
的态度。她问钱光正,“锦湖那边的施工,到什么阶段了?”
钱光正翻出手机中的照片,把每个项目的进度向林菲汇报了一遍。
两人谈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钱光正差不多准备走了,林菲忍不住问道:“景天那对红情侣,摆明了想要赖掉尾款,关东明怎么把钱要回来的?”钱光正笑着说:“我也问他了,他告诉我,那些名人最怕被人曝光。‘三岳四湖’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他们能不怕吗?自然得乖乖地把尾款交齐。”他叹一口气,“对了,关东
明还对我说,之前是一场误会,以后大家合作愉快。这话我先听着吧,就怕他什么时候又吃错药。”
林菲点点头。等到钱光正离开办公室,她打开红糖的微博,依旧充斥着负面评论,甚至是谩骂。今天她出门晚了,不知道撕漫男是否一大早在小区门口等她。鉴于她昨晚“落荒而逃”的行为,她暂时不想见到撕漫男,可王建强的事,她该怎么办?就算王建强渡过了这
次的危机,难道他能像那对红情侣那样,靠着“人设”过一辈子?
林菲心烦意乱,可她的当务之急是替王真找一个靠谱的心理医生。她忍着抽烟的冲动,辗转拜托不少人,才帮她预约了一位临床心理学家。
之后的几天,林菲几乎每天都会准时下班,除了带着王真看医生,也会利用晚上的时间陪着她。丁焰每每看到空荡荡的办公室,脑海中就会浮现林菲与撕漫男手挽手约会的画面。每到这时,他觉得自己就像电饼铛上的烙饼,被人翻来覆去煎烤,偏偏他连自救的能力
都没有。更要命的事,他的办公室与林菲的办公室正对着,他经常一转头就能看到林菲。他们之间隔着两层玻璃,还有十几米的公共办公区域,但他仿佛可以看到她的甜蜜笑脸。每到这时,他的心里都像油煎的,偏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让王小烦给他买一杯焦糖玛朵。可是甜腻腻的咖啡又会让他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天,他们在面试会场的初遇。
她似乎早就忘了,她才是喜欢焦糖玛朵的那个人。
这些都是后话。当下,林菲预约了面见心理医生的时间,便埋头制定大华游乐城项目的初步施工方案。
午间,她利用休息时间再次来到华建的行政中心。保安们看到她,像老朋友一般打招呼:“林课长,你来了。吴总今天没来过,听说他出差去了,你不用去工程部了。”
林菲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把这份文件放在吴总的桌上,或者交给他的秘?”
“这个……”两名保安对视一眼,一脸为难。其中一人说道,“这样,你知道这儿的地址,不如叫个快递……”
“叫什么快递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林菲身后。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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