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圣贤名士吗!我倒要去戳破他的谎!”
“顾文君也就是运气好给皇上留下了几分印象,侥幸有了名气而已。他本人是真才实学还是都能空有虚名,还真不一定!得去看看。”
“乳臭未干的小子,毛都没长齐,尽会搞这种虚张声势的花样!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无论是信,还是不信的,服还是不服的,全数涌到了徽州的贫民窟。就连官府也是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们惊愕地看着那邀请函上的地址,冷汗直流,“糟了,顾文君真要捅出大篓子了——”
“快!赶紧去禀报周大人!”
这下,周大人派来盯梢的下属们,也是深感不妙。
顾文君要把所有人都引到贫民窟里去?他是疯了吗,他到底要做什么!
无论官府人员如何着急。
但是响应顾文君的人潮实在过于汹涌了。
功名利禄最动人心,就是想拦也拦不下那些争相涌向顾文君的生们。
然而这些人按照指示奔赶到了地方,却大吃一惊。
顾文君的号召力果然非同一般,魅力非凡。他们自以为来得早了,到了地方才发现还是来得迟了。
因为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不止有外地赶来的考生们,更有不少徽州当地的读人,全部都挤到一起,自然是人头拥挤,摩肩擦踵,围成了一个圈。
而后来者,只能被栏在最外圈。
中间坐着的,便是霁月清风眉目如画的顾文君,无论是面无表情还是浅浅一笑,每个细微动作都是风采照人。
顾文君向阿武投去一眼,阿武便用力往地上摔了一口碗。
“啪!”一声响亮清脆的皲裂让人头耸.动、喧哗吵闹的景象一静。
确定这些人都安静了,能听到她讲话。顾文君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感谢诸位捧场,在下也是今年会试的考生之一,这次论谈会本意是想让同窗间相互探讨,互相学习,并非我自以为是,各位完全可以抒发自己的看法,也不用听我一家之言。”
她这番话,就是做了个铺垫,以便之后把自己摘出去。
当然,有顾文君在,谁还要自己上去讲,谁还要听别人讲的话。
众人立即说:“不用这些,就是要听你的。不是要讲选官改制吗?”
“快点讲会试议题!”
群情激动之下,顾文君却看向一处,点了点头示意。
不消片刻,便有一群群人从紧闭的房屋里走出来,这些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好像是来自极贫之地,与徽州格格不入。
急切的生们一愣,声音像是被掐住似的戛然而止,瞠目结舌。
等等!
这里不还是徽州境内吗?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难民”?没听说近来哪里闹灾了呀!
顾文君却拍了拍手,“请各位稍安勿躁,等这些百姓们帮忙摆好桌椅,讲会就开始了。”
破旧的木桌,还有缺腿少胳膊的椅子凳子被拉了出来,实在不够的,就用一块木头扔到地上。
真是穷酸到极点,让那些习惯笔墨纸砚伺候,还有美人添香的生们看得茫然发怔。
恍然像是从繁华的徽州到了哪个贫困山区!
可是顾文君分明说,这些都是徽州的百姓呀!
所有人都不禁面面相觑,困惑不解。一个女童跌跌撞撞地扶着一张小木凳走过来,连忙被人扶住。
有人问:“你是哪里的人?”
那女童乖巧答了:“我就是徽州人呀,从小我就生活在徽州。”
“不可能!”
“真的,不信的话可以问我爹——你看,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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