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虽然事发突然,但是顾文君也做了许多手的准备,只是想不到对上吕大这样一个粗人,加上她心切秦宸叔侄,这才落了下乘。
顾文君蹙眉,精致清秀的眉心便拢了一个漂亮的“川”字,她咬了下唇,适时开口:“吕捕头不仅动手还动了脚,害得陛下赐给我的赏物也坏了。”
她将眼眸移向地上那断掉的黄铜簪,引着齐成发一起看过去。
顿时,齐成发的冷汗流得更多。
吕大粗生粗气:“笑话!分明是你自己偏要拿出来炫耀,失手打碎,还想狡辩抵赖到我的头上。”
说着吕大的眼中闪过一丝毒辣的光,转向齐成发,“抓老秦可是衙令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这秦家小子阻挠,我自然也要抓了他,结果又撞上顾文君,怎么齐成发,你也要跟着一起胡闹?”
这话分明是要逼齐成发做选择。
要是正常的衙役捕头,哪怕真的是顾文君的旧相识,听了也会犹豫纠结。
毕竟论起公职,他们确实应该先向衙令大人听命。
可齐成发却清楚。
整个衙门上下加起来,也没有顾文君一个来得重要啊!
别说陶府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想到在春风殿的惊悚听闻,齐成发也知道顾文君不简单。他现在想起,都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当即断然道:“胡闹的人是吕大你!”
“衙令大人让你抓人,可没让你出手折磨!而你竟然滥用职权,还大打出手,牵连无辜,我看有罪的人是你!”齐成发一口气说完话。
生怕慢了一拍,就会让人误会自己的倾向。
他当然是要站在顾文君这一边的。
齐成发坚信,顾文君就是自己的大前途!
“你你!”吕大发气急败坏,他愤怒地连眉毛都抖动出了声音,两眼怒瞪,像是头发疯的牛。
这时吕大还想使唤那群捕头们。
可现在那些捕头哪里敢动。
倘若对面只有秦捕头和秦宸,他们也就顺着吕大的意思把坏事做绝,反正也是衙令大人的意思。多了一个顾文君,就已经让他们犹豫踌躇,又加上齐成发,他们怎么敢胡来。
有人想劝:“既然齐捕头都这么说,不如我们都冷静一点,先把老秦带回去,至于秦宸还有顾文君公子的问题,就等回禀衙令大人再做决定吧。”
这个人似是想要化解恩怨,尽快解决。
可他却没有想到,吕大可不止动粗,甚至还用蛮计摔断了顾文君的御赐,妄图在她头上也扣一个罪名。
已经彻底将和解了事的可能性,给封死了。
现在不是衙令大人能不能决定的事情。
要是衙令大人一定要管——齐成发心里阵阵发冷,手上动作却毫不避讳,地将刀直直对准吕大,要是吕大还敢妄动,他绝不留手。
吕大自己心里也门清。
今天这件事,必须有人要背锅。
谁也不想自己受罪。吕大神情一狞,又狠又毒地盯着顾文君许久,似要蓄势待发。到现在吕大也意识到了顾文君的不简单,他怕是踢了铁板。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做的事就更不能泄露了。
“不对!”
顾文君眼神敏锐,善于观察。
她当然是最先发现吕大的不对劲。到底是什么样的衙令,才会重用这样一个蛮横无理的粗鄙之徒,她一眼就看出,吕大已经知道那些捕头忌讳齐成发,所以干脆想动手开打,逼得其他捕头加入。
哪怕为了劝架也得参与,一旦成为混战。
那什么都说不清了。
当真是个横招!
顾文君气急,也将警惕心提到了最高处。
经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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