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了她,结果嫁了好丈夫,过上了好日子,就翻脸不认人,不认我们就算了,现在还要管我们家的家务事儿。不是自己说的与我们季家早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吗,怎么又要管我们家的事,我们季家的家务事关你屁事儿,我们知趣,没想过要去攀你的高枝,沾你的光,你也最好知趣点,别管别人家的家务事,哪儿凉快滚哪儿去……”
哭嚎间,见周围的人都听得一脸的起劲,越发来了劲,“别以为你男人如今是举人老爷了,我们就怕了你们,有本事你就要了我们的命啊,不然我只要有一口气,我都要去县太爷那里告你男人,仗着自己是举人老爷,就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县太爷不管,我就继续往上告,我告到王爷皇上,天王老子那儿,我也要告倒你男人,真以为我怕了你们!”
围观众人这才都反应过来沈恒便是他们镇上新中的两位举人老爷中的沈举人了,毕竟孟竞还没娶妻是清溪镇大多数人都知道的事,自然沈恒的身份也不难猜了。
一时都看向了沈恒。
见他如此俊俏斯文,跟季善站在一起,简直就跟观音娘娘座下的金童玉女一般,便都纷纷赞起来:“知道举人老爷年轻了,没想到这么年轻,还长得这么俊,举人老爷的爹娘可真是好福气啊。”
“举人老爷,我之前去看过您的举人牌坊了,您可真是我们清溪的光荣啊!”
“可不是么,我家孙子将来要是有举人老爷一半儿的出息,我便睡着也要笑醒了……”
自然,也免不得有因为季婆子的话,而小声怀疑嘀咕的,“这怎么能发达了,就不管亲爹亲奶奶了呢?就算他们肯定有错儿,那也是亲爹亲奶奶啊,怎么就能不管呢?既然不管,不肯让人沾光,那也别管人家的家务事啊,谁不知道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呢……”
听得季善与沈恒还罢了,根本不痛不痒,路氏却是个暴脾气,受不得这些,张口就要反驳那胡说八道的人,“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瞎逼逼,就你有嘴是不……”
周氏却忽然开口打断了她,“众位街坊怕是不知道这当中的因由,且听我先与大家说一说。举人太太不是我亲生的,而是我当年捡回家养活的,可我无能,十几年里连顿饱饭都没让她吃过,也连件好衣裳都没让她穿过,十几年里真的是受尽了打骂和屈辱,好几次更是差点儿就被卖到了脏地方去,不然就是被卖给了老头子做妾,逼得她上吊自尽没死成,最后才被十六两银子,卖给了姑爷家冲喜,想必在场肯定有人听说过这事儿。”
“也就是姑爷福大命大,有了今日,不然……现在是什么情形,根本不敢想,这样的所谓亲爹、亲奶奶,换了方才那位说话的街坊,您要认吗?您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儿,就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求别人做到了!”
说得方才小声嘀咕的人再不说话后,才看向季婆子与季大山,冷笑着继续道:“至于你们这对畜生母子说的所谓这是季家的家务事,别人管不着,呸!老娘都跟畜生和离一年了,与你们这对畜生母子也再没任何的关系,与你们之间何来的家务事?别说老娘挣的每一分银子都是靠的自己的双手辛辛苦苦挣来,由不得你们泼脏水,就算老娘真找男人了,又与你们什么相干?你们管得着吗!”
“还好意思骂老娘娼妇贱妇,娼妇贱妇不是正在你们家中,让你们当宝呢吗?老娘警告你们,下次要是再敢来撒野,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老娘已经立了女户,一样的交税,惹毛了老娘,也可以去衙门告你们了!老娘还学会了认字写字打算盘,状子都不用找人写,自己就可以写了去衙门告你们,你们要是不信,就尽管试一试,看老娘能不能让你们知道锅儿是铁打的!”
说完冷不防飞起一脚,把季大山踹得一个站立不稳,趔趄着摔到了地上去,才冷笑着收回了手里的菜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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