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太夫人,与我家一般无二了!”
薛氏:……
她一张绯红的面孔迅速变得铁青。下一瞬,她张牙舞爪地跳着道:“傅锦仪,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晋国公府袭爵降等又如何,索性如今我们的身份在安定侯之上!”
袭爵降等是薛氏心里最大的一根刺。她拼尽性命换来的荣耀,却被圣上狠狠地扇了一个又一个耳刮子。因着这件事,整个国公府都愁云惨淡,李氏和晋国公没地儿撒气,便整日抓了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叱骂道:“若不是你没出息、不如徐策建功立业,至于被圣上剥夺了袭爵不降等的恩典么!圣上这样做,分明是嫌你撑不起台面,不愿意让你做一等的公爵!”
这话虽是迁怒,但薛氏自个儿都不得不承认——这事儿要怪,就只能怪世子爷!
袭爵到底要不要降等,全看子孙是否出息。就算祖上得了天大的恩典,子孙不成器,也早晚能坐吃山空。子孙若争气,皇家看在眼里自然会给恩典。
薛氏的两个儿子都是无能之辈。
她生了三个子女,唯一精明能干的小女儿却折了!她的玥儿呀,若玥儿能留在身边,她也不至于为子女焦灼……
傅锦仪哪壶不开提哪壶,薛氏被她气得浑身都开始发抖。
“好哇,傅锦仪,你是觉着我晋国公府没能耐了?”薛氏咬牙切齿:“你说的不错,我家袭爵不降等的恩典被圣上收回去了!但那又如何呢,此时此刻,我仍是晋国公夫人!你们婆媳两人若再不向我行礼,我明日就上圣上,参奏你们安定侯府不知礼数!还有你,林漪澜!你一个罪人,胆敢来佛寺里进香,你敢对神明发誓自己从未做过错事么!哼,不知廉耻的一家子,我倒要看看你们安定侯府又能有多大出息!”
傅锦仪和林氏都没有被激怒。
傅锦仪轻声叹一口气,林氏却淡淡笑着摇了摇头,道:“晋国公夫人真是有趣,您既然做了堂堂正正的夫人,口口声声标榜礼数,自个儿也该去找个教养嬷嬷好生学一学我大秦的礼义廉耻了!在礼法上,您是妾室扶正的继室,是填房,故而是不能接受朝臣跪拜和贵族行礼的,这一点您难道不知道?至于您非要逼迫我向神明起誓,我更听不明白了。我如今是安定侯夫人,和你们晋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何要为着你们晋国公府起誓?我已经被晋国公休弃,自此以后再无瓜葛,就算做错也轮不到你们晋国公府来教训,就算做了好事也不需要晋国公府来称赞。两家人井水不犯河水,我起誓做什么呢?”
薛氏被堵得哑口无言。
脸上倒涨得越发紫红了,傅锦仪瞧着她怕是能憋死过去。
“你,你们,你们……”薛氏大口地喘着气:“以为捞了个安定侯的爵位就能高枕无忧了?林漪澜,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还活着一日,我就饶不了你!这么多年了,你压在我头上……”
“晋国公夫人稍安勿躁。”傅锦仪抬起手往下压了压。薛氏这人看似精明,实则碍于出身和眼界,她没有什么高瞻远瞩,也没有什么真知灼见。
傅锦仪不愿意再和这样的人闲扯了,因为这太掉身份。
“傅锦仪,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薛氏大吼道。
傅锦仪用一种平和的目光看着她。
“在佛祖面前争吵不成体统,晋国公夫人真有什么事儿,争吵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她的声色清婉动人,似乎在诚心诚意地安抚薛氏:“若我猜的不错,晋国公夫人今日过来进香,也不是特意来为难我们的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来明觉寺进香,难道是为了与你们两个贱妇纠缠?你们也配!”薛氏瞪着眼睛怒道。
傅锦仪轻声笑了。
“那……夫人是来求签的了?求到了天黑都还跪在这里,想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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