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她惨嚎一声,上前两手扒住马车不让走。外头的护院领了老夫人的命,竟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最后驱赶马车扬长而去。
谢氏在二门前头哭得瘫软,那傅嘉仪可比谢氏更凄惨。她后头旧伤未愈,堪堪能拄着拐站起来,实则腰上臀腿上都是青黑的一片。她被人捆着塞进马车里,惊恐万状不说,身后的疼痛随着马车的颠簸更加难以忍受,一路走边洒了一路的泪珠子。
这些事儿,都是傅锦仪身边的下人去瞧着,回来说给了傅锦仪。对谢氏母女的惨状,傅锦仪冷嗤一声,一笑置之。
其实,对傅嘉仪这个继母妹妹,傅锦仪原本没想赶尽杀绝。傅嘉仪曾在她被扣上通奸罪名的时候落井下石,但那也不过是起哄的话。傅锦仪重生后自个儿的精力有限,她的仇家又多,哪里有空为了一句话去打杀了傅嘉仪?她一开始真没打算把傅嘉仪纳入她的猎杀计划内。
谁料这傅嘉仪自个儿找死,竟然敢伙同谢氏要将她卖进徐家做妾。傅锦仪暂时没法子收拾谢氏,只好收拾她了。
如此也好了,傅家人多事杂,谢氏还有三个孩子做臂膀。先解决了这一个,对谢氏来说也是个重创。
傅嘉仪就这样被送走了,据说是送到了京郊的苹果园子里,那可是傅家在京城里最偏远、最简陋的庄子!谢氏为着此事嚎哭了好些天,眼泪都快流干了,一时连中馈也顾不得争了。三太太初掌权柄,本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要应付谢氏暗地里捅刀子的,这下倒好,谢氏那边几乎顾不上她,这才让她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开头难的日子。
就在这样不甚平静的时光里,很快到了八月初十开祠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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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族长是过世的傅老爷子的堂兄,今年七十高寿。他此前做过六品主簿,换了好几个郡城,并没有太大的野心,过了五十岁就致仕了。因着是家里辈分极高的人,为人又难得公正贤德,已经做了十多年族长了。
而傅家这个宗族里头,傅老太太这一家子算是族里最大的一棵树。族里的穷户都是靠傅府接济,孩子们往官场上爬的也靠着傅守仁照应。因此很多时候,傅府的意思,也就是族长的意思。
老族长住在京郊的祖产宅院里,平日除了给他那两个进军营的孙子四处托人脉照应,等闲不会出门。三太太按着礼数,提前十天将事情信写给老族长,请老族长进傅府;到了初五那日,又亲自坐马车随行去接老族长。
老族长在用过早膳之后被接了过来。彼时傅老太太和几个媳妇、府里的孙辈等都等在二门,众人给老族长行礼。因着这次开祠堂是要办一件不光彩的事,傅老太太脸色并不好,惭愧地上来和老族长道:“劳烦您老人家跑一趟,唉,我府上说是家大业大、儿女众多,可丑事也多呀!”
此前送给老族长的信上已经写明了缘由,老族长心中有数。他倒是不嫌弃,宽慰傅老夫人道:“弟妹这话就见外了!你家里那个八小姐,小小年纪知礼懂事,老夫都羡慕你有这样的孙女,跑来一趟为她记名怎会觉得麻烦呢!”
相比于傅老夫人脸上无光,老族长竟是半句不提那傅欣仪的丑事,只拿着傅锦仪开说客套话了。原来这老族长生性随意,一生自在惯了,不光自己不愿意去劳心劳力,对旁人的事情更懒得管。他过来傅家主持祭祀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至于傅家的丑事?一个出族的庶女,都不再是宗族里的人了,管她作甚。
傅老太太听着,脸上果然露了笑,恭敬请老族长进来。
傅府的祠堂就建在锦绣苑西边,倒不算很远。傅家现今这个宅子,是十年前傅守仁调任京城后才买的,祠堂的屋子都是原主人留下的,傅老太太做主重新置办了,祭祖后把自家祖宗的牌位等安放了进去。因着原主人家境不宽裕,这祠堂修建地很是简素,屋宇砖瓦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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