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体贴入微,将军府后宅的清静安宁。
今日她便见到这位杜将军对另一名女子处处体贴,而那女子还怀着身孕,极有可能怀的还是他的骨肉。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位杜将军虽然没有纳妾抬通房,可却在外头置了外室,且瞧着时间还不短了。
言妩咂舌:“那他不就是骗人么?杜夫人若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她的语气忽地一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突然变得有几分迷茫。
唐筠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理了理垂落胸前的辫子,不在意地道:“伤心自然是难免的,若那位果真是怀了杜将军的身孕,等待杜夫人的只怕不仅仅是伤心。”
言妩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一会儿又飞快地瞧了她一眼,而后又别开了脸,双眉微蹙着,神情是说不出的苦恼。
怎么回事?方才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画面——豫王扶着一名同样大着肚子的陌生女子,而梦里的自己好像有点儿难过?
这要跟瑶瑶说么?上回跟她说到梦中的事,她好像变得有点儿可怕,还把自己的手抓得很疼……算了算了,还是不要跟她说了,要是她再生气的话就不好了。
想明白了这点,她愈发紧紧地抿着双唇,只是到底心虚,眼神在车厢里四处瞄着,就是不敢对上身边之人。
所幸唐筠瑶也没有注意她,故而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回到府中,唐筠瑶习惯性地打算先到阮氏处请安,却发现府里的气氛有点儿异常,经过唐松年房时,还看到几名下人正在搬着像是被什么撞倒的房门,再走出一段距离,又看到几名大房的侍女步伐匆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姑娘!”她正走到阮氏院里,便见蓝淳急急地迎了上来。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了么?”她随口问。
言妩也好地为望向蓝淳。
蓝淳左右望望,而后拉着自家姑娘到一旁,小小声地道:“方才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要赶表姑娘走。这会儿还在生气,夫人正劝着他呢!”
“好好的爹爹为什么要赶人走?”唐筠瑶怪了。
“听说表姑娘未经允许私自进了老爷房,被老爷一脚给踢了出来。婶子她们都说,怕是表姑娘趁着老爷酒醉想要爬床,不曾想老爷根本没有醉,这才没让她得逞。”蓝淳将声音压得更低。
唐筠瑶惊讶地微张着嘴。
所以那个陈凝贞没有瞧上年轻有为的廷哥儿,反而相中了她家的老头子?
这长得一双什么眼睛啊?
她总是喜欢寻娘亲说话,并且在娘亲那里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只怕也是打着想多见见老头子的主意吧?
倒是没有想到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勾得人家姑娘对他芳心暗许,甚至不惜投怀送抱。
一脚把人给踢了出来,还把门给踢坏了……这老头子当真是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哪!
她突然生出几分促狭心思来,朝着蓝淳及阮氏身边的侍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提着裙裾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
“夫人你瞧,我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让她碰到半根手指头,也没有违背对你的诺言。”唐松年打着酒嗝,眼睛氤氲着水汽,可是却还记得向夫人表功。
阮氏温柔地替他擦着脸:“知道了,我知道夫君素来便是一诺千金的君子,阮茹嫁夫如此,是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本来还有几分清醒的唐大人,这会儿已经彻底醉了,撒娇地往她怀里蹭了蹭,人精毕竟是人精,这个时候还不忘说几句甜言蜜语:“我也是,可以娶到温柔贤淑的夫人,再生有周哥儿和宝丫两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是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再打个酒嗝,又补充一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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